&esp;&esp;被鬼压床了两次,虽然两次没收到什么伤害,但感觉自己的心神被抽去了,加上日夜噩梦,肯定对精神有影响,我认为这个宅子是不安全的。
&esp;&esp;恰好,今日葫芦庙里有大师诵经,我就跑到葫芦庙里住了几天。
&esp;&esp;这段时间城门大开,主城区的人逐渐流动,也有人陆续染上瘟疫,其中还有自己家族里的人。
&esp;&esp;我得到消息比他们更晚。
&esp;&esp;因为我在这个家没有存在感,父母并不在意自己。
&esp;&esp;按照目前得到的消息,被瘟疫感染后的亲人,或多或少出现了一些古怪的毛病,城内医馆难以诊断是什么疾病,就说是疑难杂症、或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esp;&esp;我对这件事有点担心,即使我对父亲极为不满,但这个家肯定有无辜的人,我不想她们受到病痛的折磨。
&esp;&esp;而连续几次去询问母亲,得到只言片语,无法窥见其中的内幕。
&esp;&esp;裴扶卿来看望过我,见到我憔悴的样子,气得不轻。
&esp;&esp;“你搞什么,精神萎靡成这样?”
&esp;&esp;我回答道:“没事,最近没有休息好。”
&esp;&esp;彼时叶正仪就在旁边,他平静地瞥了我一眼。
&esp;&esp;裴扶卿陪着我快半个月,期间我在她口中得知,城内最近发生许多事情,大旱、大涝、冰雹奇异的交织在一起,近年天气越来越奇怪,极端的炎热让城邦的人们苦不堪言。
&esp;&esp;城主府为了救灾,也算尽心竭力,甚至多地出现饥荒,持续的高温与干旱,不得不祈雨。
&esp;&esp;“按说瑞雪兆丰年,我们很久没看到过漂亮的雪景了。”裴扶卿说。
&esp;&esp;“好像是这样。”
&esp;&esp;隔日,我的精神好了许多。
&esp;&esp;裴扶卿说带我去北城区玩耍一下,就当散散心了。
&esp;&esp;北城区有很多名声远扬的地方,我跟她去了一家学堂参观、游玩,见前面有个台子周围都是人,原来是个姓胡的男子在演讲,具体演讲的内容却不知。
&esp;&esp;现场突然发生暴动,胡姓男子被台子周围的学生拉下来打,驱逐,辱骂,让胡姓男子灰溜溜滚出了学府。
&esp;&esp;学生们表示这个胡姓男子是内贼,反贼,罪该万死的角色。按照城内众人的说话习惯——寇本指外来的侵略者或敌人,后来也用来指称城内的强盗或叛乱者。
&esp;&esp;匪指内部或外部的反叛者,通常与“盗”连用,为“盗匪”。
&esp;&esp;这个男子也被骂成寇贼。
&esp;&esp;我很疑惑,既然是外来人士,怎么会走到学府里演讲,不处以绞刑吗?
&esp;&esp;裴扶卿说:“因为看不出他是个异邦人吧,可能这是他祖上的历史。”
&esp;&esp;“那他还能在北城区演讲?也是奇怪。”
&esp;&esp;胡姓男子长得像狐狸,在城邦中十分有名望,话语颇具影响力。
&esp;&esp;尽管如此,旁边有几个学生态度激烈的辱骂胡姓男子,骂他是卖城贼,演讲一些颠三倒四的言语,还跟外邦人勾结,妄图篡改城邦的历史与典籍。
&esp;&esp;这件事算个小插曲。
&esp;&esp;游玩结束后,由于瘟疫还未结束,医馆的工作并不轻松,我也会关注这方面的消息。
&esp;&esp;在酒楼里来回踱步,可能是我的心情太明显,真夜忍不住问:“您还在担心瘟疫的事情吗?”
&esp;&esp;我又想到叶正仪当年的话语。
&esp;&esp;“没有,只是今天的作业还没写完。”
&esp;&esp;这时真夜向我提议,我们一起去画舫上游玩。
&esp;&esp;我肯定不会答应,根本没这个心情,但在他的盛情邀请下,自己也只能搪塞两句。
&esp;&esp;待回到家后,我看见倚在软榻上的叶正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esp;&esp;我特别厌恶他的那句话,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这种厌恶太深重,让我没办法跟以往一样看待他。
&esp;&esp;还记挂着曾经堪比救命的恩情,一时间心底五味杂陈,想说些什么,总如鲠在喉。
&esp;&esp;叶正仪见我回来,仔细打量我很久。
&esp;&esp;“明爱瑜,你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