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化成走街串巷的货郎,总算打听出来了,裴禛先后去过几次牛头村,因为他模样实在出众,乡邻对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他们听到过,裴禛管那个庄户人家的娘子,喊‘娘’!”
“你说什么?”安阳此刻的心情已不能用“惊愕”来形容了,“娘?怎么可能,他不是吴王妃的儿子吗?”
老鼠须道:“其中详情小的也不知道,但隔壁的邻居确确实实听见了。几个月前的事,裴禛突然出现,那家闹得动静还不小,又哭又喊的,那庄稼汉都受伤了。裴禛一走,那户人家也搬走了,就前后脚的事。”
安阳眉头紧锁,眼神闪烁不定。
哪个侯门王府都有见不得人的秘辛,裴禛那么骄傲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唤人“娘”,说不定……说不定那就是他亲娘!
既是亲娘,就是吴王的侍妾,不在吴王府呆着,反而跑到乡下地方嫁了个农户。
吴王知道这一切吗?
看现在的情况,她必定是要嫁到吴王府的,今儿瞧父皇的样子,应是撑不了多久,兵权交给李蕴玉,显见属意的储君就是他,偏偏她和李蕴玉关系也不好,李蕴玉不见得会替她撑腰。
她在吴王府,能指望谁?谁能压制得住裴禛?
没有多少犹豫,安阳就做出了决定,“把这事告诉吴王,算是我的投名状。”
你裴禛既然敢当着全长安的人羞辱我,就别怪我背后捅刀子。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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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下了几日的雪,路面积雪太深,苏宝珠乘坐的马车走走停停,这日到了一处山脚下,眼见大雪封路,河道苍茫,裴禛便带她住进一处三进的宅院。
看宅院里面的人对裴禛行礼叫主人,苏宝珠就知道了,此处是裴禛事先预备的落脚地。
这个人,想必从很早之前就计划着这一切了。
小丫鬟烧了热水,拿了换洗的衣裳,恭恭敬敬请苏宝珠沐浴。
苏宝珠不会委屈自己,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就见裴禛懒懒散散躺在软塌上,头发湿漉漉披散下来,把白色的中衣洇湿一大片。
苏宝珠扳着面孔道:“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裴禛笑嘻嘻上下打量她几眼,“我也要休息了,正好一起。”
“你要用强的?”
“如果你喜欢温柔的,我会努力配合你。”
“我要你滚。”
“别这样说嘛。”裴禛翻身坐起,“试过李蕴玉,再试试我,或许你会发现新天地,自此爱上我也说不定。”
苏宝珠脸涨得通红,“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就是一头撞死,也不会爱你。”
“这不公平。”裴禛光着脚走过来,不顾苏宝珠的躲闪,强行把她圈在怀里,“你和李蕴玉的第一次,你们两个也没有感情,你不爱他,他也不爱你,不照样做了吗?”
苏宝珠恨恨盯着他,“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有脸说?”
“所以我说不公平。”裴禛把头埋在苏宝珠的脖颈间,声音发闷,“男女一旦发生关系,情感也会随之改变,这是作弊,李蕴玉抄了近道。”
“你胡说什么,放开我!”
“不放!还有什么比两人赤/裸/裸坦诚相见,更直白、更直接了解对方的方法吗?当两个人除去衣衫,紧紧贴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隔阂都会消失,他们会对这种感觉着迷,对对方的身体着迷,慢慢对对方产生兴趣。”
裴禛轻轻咬了一口苏宝珠的脖子,“你敢说,你不是先迷恋李蕴玉的身体,再喜欢上他这个人吗?”
他咬的地方又疼又痒,皮肤不由一阵起栗,心脏也凑热闹似地狂跳不已,真是奇怪,明明用了凤娘给的解药,怎么蛊虫还有反应?
“不是蛊虫,”裴禛打横抱起苏宝珠,“是你身体正常的反应。”
苏宝珠大惊,一巴掌呼在裴禛脸上,“放我下来,我没兴趣了解你,你这样只会让我恶心!”
裴禛没躲,硬生生挨了她一记耳光,抱着她走到床边,俯身压下,“我忍了太久,苏宝珠,你去年就该是我的人了。”
“你知道你哪里不如李蕴玉吗?”苏宝珠拼命挣扎,“他从来没有强迫过我,他尊重我,维护我,心疼我,他总是优先考虑我的意愿!”
裴禛一怔,“我也想要尊重你,可你总是不听我说话……”
趁他怔楞的功夫,苏宝珠弓起膝盖,冲他下处狠狠一撞。
猝不及防的攻击,裴禛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不由蜷缩起来。
苏宝珠趁机脱离他的辖制,随即狠狠一脚,咚,裴禛硬是让她给踹下了床!
苏宝珠一边慌里慌张整理凌乱的衣服,一边抬眼四顾,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花瓶、没有箱匣,找不到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她又刚沐浴完,头发散着,连根簪子都没戴。
如果裴禛再强来,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出乎意料,裴禛反而摊开手脚,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