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推辞,等宋锦悦需要她帮上什么忙时,使唤人来唤她就是。
等到了沈氏的院落,沈氏从宋管事口中得知,国公爷将掌家的权利交到了宋锦悦手上,现下这是来同她讨要账本来了。
沈氏当下又是发了一通大火,拿话挤兑起了宋锦悦,“二小姐身子金贵,这掌家之事,怕是会累着二小姐,且……”
沈氏的声音忽然顿住,直直盯着宋锦悦,问道:“二小姐会掌家吗?这些年,您幼时离家,可没跟人学过掌家之事,这掌家,可不能出了一丁点差错。”
虽说她自幼离家,可是娘亲还在世时,她每日便跟着娘亲学习着这些掌家事宜,如今不过是重拾起来罢了。
于她而言,倒是没有多大难处。
“母亲放心就是,若是女儿那一件事出了差错,自然有父亲为女儿担着就是了。”
宋锦悦神色淡淡,眉眼间皆是轻快。
落在沈氏眼中,倒是叫沈氏不由暗暗紧咬了一口后槽牙。
沈氏看向一旁的赵嬷嬷,怒骂一声道:“莫不是成了桩子!是瞎了还是听不见?还不去给二小姐取来国公府这近年的账本来!”
赵嬷嬷忙跪在地上,连连应是。
她知晓沈氏心中压着一团怒火,无处发泄,这才发泄至她身上。
宋锦悦看着那主仆二人,没有做声,只静静吃茶看戏。
赵嬷嬷搬了一摞厚厚的账本来,秋韵忙接了过去。
沈氏便开口撵人,“我就不留二小姐用饭了。”
宋锦悦微微点头,这才带着人离开。
只是行至门口时,她忽地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沈氏,道:“母亲,大姐姐病了,您也该去瞧瞧才是,您不能这般只顾着您自个儿!”
一句话,倒是让沈氏听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皱着眉狐疑看向宋锦悦。
可宋锦悦却不肯再多言,扭头带着人离开了沈氏的院落。
拖舅母寻人,城中混入了奸细?
出了沈氏的院落,宋锦悦示意秋韵将手中的那厚厚一摞账本交到宋管事手上。
宋管事微愣,疑惑不解,“二小姐?”
“宋管事麻烦您将这账本送去明筑轩,我要带着秋韵出府一趟。”
宋管事这才了然,急忙询问道:“二小姐,那老奴先去备马车?”
宋锦悦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马车已备好了。”、
宋管事这才作罢,几人在国公府花园去向了不同的方向。
上了马车,一路便直奔了章大将军府。
马车上头,宋锦悦看向秋韵,问道:“画轴可还带上了?”
秋韵连连点头,信誓旦旦答道:“小姐,婢子都收妥了。”
等马车停在了章府门前时,秋韵才扶着自家小姐下了马车,就瞧见表小姐正带了婢女神色匆匆往外走。
“悦妹妹?”章定芝一眼瞧见马车,顿足又看了看,瞧见果真是表妹来了,几步跳下台阶迎了过去。
“我还说去国公府瞧瞧你呢,你竟来了。”章定芝上前挽着表妹的胳膊,就拉着人朝章府内走去。
昨儿宋国公受伤归来,此事已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她本是昨日就要上门去瞧瞧,奈何祖母说恐影响国公爷的病情,这才拖了一日,想着上门去查看。
“父亲伤了腿,想来要休养几个月。”二人一边朝着屋内走着,宋锦悦一边说道。
章定芝神色不由紧张了起来,道:“我听说你那继母从京兆衙门回来了?现下宋国公伤了腿,那府中一切……”
“父亲今日已命母亲将掌家的权利交给了我同田姨娘。”宋锦悦说起今日父亲的提议。
章定芝不由有些担心,可转念一想,表妹自幼聪慧,定然是难不倒她的。
可又想起今日表妹登门,怕是有事相求,不由拉着表妹快速朝前头走了两步,身后的婢女见状,自觉又落后了两步。
见廊下四周无人,章定芝这才凑到表妹耳边,问道:“悦妹妹,你今日登门,可是有旁的事情?”
宋锦悦点了点头,凑近芝表姐,道:“父亲摔下马之事,透着一股子蹊跷,后门的婆子我悄悄去问过,说是小祖母前两日带了一位男子入了国公府。”
章定芝瞳孔猛地一缩,表妹的话中意思,宋国公摔下马之事,怕是多少同这位宋老夫人脱不了干系。
可是,宋老夫人不过借住在国公府,她怎么敢?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那你是什么想法?”
“芝表姐,我画了那男子的画像来,今日来,就是想求着舅母暗中派人帮我寻找到这人。”宋锦悦压低声音说明了来意。
章定芝急切的拉着表妹就去寻母亲。
可才到母亲院子,祖母身边的管事嬷嬷就来回话,让她们过去说话。
宋锦悦并不想叫外祖母担心,舅母谢氏看出了她的心思,劝道:“悦儿,走吧,咱们藏着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