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婢子,真真是糊涂。
嬷嬷只笑着应是。
宋锦悦这才看向春婵同云杏二人,道:“我屋里丢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今日京兆衙门的王大人上门来讨要那证物,你们若是老是将东西交出来,咱们自然好好说话,不然……”
宋锦悦一个冷芒扫视着二人,“若是嘴硬,非要吃些苦头,那你们能不能活,可就不要怪我无情。”
“二小姐,婢子真的没有……”春婵第一个开口,颤颤巍巍。
云杏急忙跟着附和,摇着头,“二小姐,婢子真的不曾踏入过您的闺房半步。”
宋锦悦微微挑眉,冷声道:“看来,同你们好好说话,是没有半点用处。”
说完,宋锦悦看了看那请来的两位婆子,吩咐道:“劳烦两位嬷嬷将这两个婢子给捆起来。”
她颇有些拿不定主意,视线故意来回在春婵同云杏二人身上晃着,“先打谁呢?”
春婵猛地缩了缩头,将身子往后退了半步,云杏还在呆愣中。
宋锦悦抬起手,缓缓指向云杏,道:“那就先将云杏打上二十大棍,春婵就在边上看着,谁先召了,谁就不用再受罚了。”
“是。”
两位嬷嬷得了令,一人拿起了一团麻绳,分别将春婵同云杏二人给捆了起来。
任由二人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云杏被绑在了那院内的长凳上,春婵被另一个婆子丢在长凳旁,看着云杏受罚。
春婵不敢看,垂着头,宋锦悦吩咐那嬷嬷扶住春婵的头,让她好好瞧瞧云杏受罚的过程。
云杏吓的是花容失色,自打二小姐回府,虽说她们两个也时有犯错,可二小姐从不会想今日这般,动用如此重罚。
她正想着这些时日所发生的种种,长棍划破虚空激起凌厉的寒风,狠狠砸在她娇软的大腿,顿时云杏额上便冒出了涔涔冷汗。
她双眉拧作一团,大喊的声音划破苍穹,直至破了音,嗓子一阵剧烈的撕痛,让云杏大口倒吸着冷气。
一棍接着一棍,天地之间,仿佛冻结在了此刻一般。
“二、二小姐,婢子、婢子召……”云杏身子虚弱,可还是极力大声说道,生怕二小姐听不见。
宋锦悦抬手示意嬷嬷停下,这才道:“东西在哪里?”
至于是她们两个谁拿的,她丝毫不关心,反正她们两个都是沈氏的人。
“是春婵偷的,她想要拿那银票去夫人跟前邀功。”
云香不敢去看春婵,她知道,当她决定要招认那一刻,她和春婵,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你、你胡说!”春婵慌了神,急忙辩解。
“二小姐,那银票现下还在春婵身上,她本打算今个夜里去给夫人送去。”
兄弟
宋锦悦看向守在春婵身旁的婆子一眼,那婆子便明白了二小姐的意思,忙蹲下身子,双手在春婵身上胡乱搜索着。
“找到了。”那婆子欢喜地捧着那银票,奉到二小姐跟前。
宋锦悦看了一眼,确认无误,这才将银票收了起来。
摆了摆手,吩咐道:“云杏先抬下去歇着,春婵打上三十大棍,关去柴房,听候发落。”
交代妥当,宋锦悦这才往正厅去见王大人。
春婵面如死灰,被人摁在长条凳上,任由那长棍狠狠打在身上,哀嚎了三两声,她便昏死了过去。
可那嬷嬷也不停,直至打够了才将昏死的春婵丢去了柴房。
正厅里,一室寂静。
“出了些小插曲,让王大人久等了。”宋锦悦见了礼,解释道。“这便是那一百两银票。”
她将东西递给秋韵,秋韵捧着那一张银票送去了王大人跟前。
王大人收下了那银票,起身告辞,“下官先回京兆衙门了,今日叨扰贵府了。”
沈氏亲自送着王大人离去。
宋锦悦则立在院门外,目送着王大人走远。
她这才回了明筑轩,看向秋韵,吩咐吩咐道:“秋韵,问下你表兄,徐府那边可还有异样,再过几日,便让你表兄带着人回去吧。”
“是。”
如今,徐太医已经死了,那老者也自缢而亡。
暗中的人,怕是已然惊动,定然不会派人暗中前去徐府查看。
眼下线索虽断了,可那幕后的人怕是已然该急了。
毕竟,如今皇后有孕,天子大喜,往昭华殿赏赐了诸多珍宝,又给格外赏赐了一份隆重的珍宝。
可见皇后在皇帝心中分量。
如今,那幕后之人想再动皇后娘娘的龙胎,已是极难。
今日阳光甚好,宋锦悦也没窝在屋子里,让婢女搬了软凳方在院中,石桌上架起了炭火,炉子上温着茶水。
宋锦悦闭着眸子,耳中是炉子上正烧的滚烫的沸水咕嘟咕嘟泛着浪花的声音。
听着听着,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