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歌和李晓生就这么气氛融洽的聊着,不过在邱歌的心底,他一直还在想着之前的那个疑问,所以到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李先生,请容许我的唐突,您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是关于会导致期铜大跌的呢?”
李晓生想了一想,又看了邱歌一眼后,说:“本来这件事情我是不能和你说的,不过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对你说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微微一顿,他继续说:“其实我们大时代集团在华夏大陆已经开设分部,这一次分部的主管人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华夏银行会有一个放宽华夏币与外汇接轨的举措出台,所以我们才会认定这一次的伦敦期铜市场会有一个不小的振荡。”
这个消息虽然从李晓生的嘴里说出来只是三言两语那么简单,但是邱歌却知道,要得到这么一个消息是多么的不容易,尤其是在华夏这种经济体制还不尽完善的国家里面。股票、期货、外汇、粮食等市场上面的商品,都有其特定的价值,但是这种价值却又是会受到各种供求市场的变化而出现上下浮动,在金融领域想要站得住脚,首先就必须拥有通常的获取信息的渠道,获得渠道之后又必须对这些万千头绪的信息进行整理、分析,最后才能得出比较真实而且有用的信息。
邱歌结合着现下市场分析着李晓生提供出来的这条信息,他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就像是一部高速运转的电脑一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说:“李先生,我不知道您的这条信息是怎么得到的,也先不说它的真假,但是我觉得就算华夏政府适当放松华夏币和外汇兑换的管制,铜价还是不会下跌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李晓生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华夏币的升值肯定会影响到铜价下跌,这是不容置疑的。”
邱歌一边整理着心里面的想法,一边有条不紊的说:“如果相比起白银、黄金等贵金属的价格,铜价的确是被低估,这是毋庸置疑的,铜价的上升那已经可以说是成为了这一两年来的必然趋势。但是呢,我认为这一波的期铜升势,却并非是在铜价值的本层面发生的,而是国际基金多方面投机引起的。”
微微顿了一顿,邱歌又继续说:“华夏币升值的确是存在着许多压力,但是华夏政府向来在这一方面是比较保守的,他们不会让华夏币有很大水平的波动,而是遵循着循序渐进的原则作,这个过程可能是十年,又或者是二十年,可是却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现在。所以呢,我认为期铜市场在最近这一个月内继续作多,还是有着很大的盈利空间的。”
这番话原本在邱歌的心里面,他也并不是很有信心,但是这个时候经过整理说出来后,他连自己都被这一番话说服,之前埋在心里面的犹豫一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种事情,现在已经谁也难以说清楚了,只有等过了两个星期之后看结果吧!”显然,李晓生继续坚持己见,因为意见有别,两个人很快结束了在这个话题上面的讨论,又说起了其他的事情,虽然之前发生了争论,但是两个人却并没有因此产生隔膜,而是更加的亲近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李夫人又拉着李秀文回来了,说:“你们两个男人说完话了吗?如果说完了,我们就可以去吃饭了哦!”
李晓生站起来说:“今天和邱歌聊天,真的非常开心,看来以后要多些和邱歌这些年轻人聊一聊才行,他们的想法永远都充满了冲劲和创新。”
李秀文听见李晓生这么说,连忙笑道:“李先生其实也还很年轻,怎么说起来就像是自己很老的样子,难道是想倚老卖老吗?”说话的时候她轻轻拉起了李夫人的手说:“刚才在屋里面拣东西的时候,我已经和芝兰姐姐‘结义’了呢,以后芝兰姐姐就是我的干姐了。”
“是啊,收了文文这个小妹妹之后,我觉得自己都年轻了许多呢!”李夫人看起来也非常愉快,对李秀文更是喜爱有加。
李晓生看见自己的爱妻那么高兴,也只能装出一副逗笑的神态说:“好吧好吧,你们都是年轻人,只有我一个是老人家啊!走吧,你们陪我这个老人家一起吃饭去吧!”
众人立即一阵大笑,然后进屋进行了一个非常愉快的晚餐。
这天晚上回到惠芬那儿后,邱歌非常详细的在网上查找了许多关于期铜的资讯阅读,他发现期铜市场最近已经是战火硝烟满目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都看准了这个求大于供的市场,各地有实力的基金都纷纷加入到了作多和作空的战团之中,旗帜分明的博弈起来。
在国内,华夏的期铜市场主要是在上海,简称为沪铜。华夏处在工业发展的阶段,每年必须耗费大量的铜资源,而且这些铜资源大多是依靠进口的,所以政府有意的宏观调控下,国内一些主力机构大多坚决抛空铜价,希望能够抑制铜价增长,可是国际的一些游资却看准了铜资源的供需失衡,所以认定铜价会有大幅度的上升空间,并且大举买进,造成了伦敦铜价一路飙升,出现少有的一个大牛市。
这种情形之下,国际炒家和华夏一些大型经营期货的机构就形成了非常分明的敌对阵营,双方面也成为了作多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