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禁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一样?
燕明堂是不惧沈钰的,但是顾禁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毕竟他现在是他的下属,而且他要想和言哥哥在一起,以后说不定还要仰仗他。
至于顾禁这辈子为何会喜欢上男人,而且还是死对头沈钰,他不在意,也不关心。
“不知蹴鞠大赛当日,钰哥同言哥哥说了什么?”他尽量收敛住戾气问。
不干了
沈钰闻言更不能说了。
“我说,我忘了,你信吗?”
燕明堂显然不信。
沈钰为保小命,只好老实道:“他来找我借银子,我那日恰好没带银子,所以就没借。”
“就这样?”
“不然呢?”他才不会老实交代自己撺掇邢锺言变卖家产的事。
对于这话,燕明堂显然还是不信。
沈钰只好委婉的道:“他说自己急缺钱花,我让他找你,他不肯,然后我便小小建议他,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样!我发誓!”
燕明堂微微蹙眉,还想说什么事,便被顾禁打断了:“哥哥已经说了不知道,没借过,不关他的事。”
燕明堂沉默了一下,捏了捏拳头转身走了出去。
沈钰见此,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哥哥似乎很怕他?”
沈钰没有多想的颔首,而后又赶紧摇头:“有吗?”
顾禁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有阿禁在一定会好好保护哥哥的。”
沈钰闻言,心想:小崽子果然没有白养……
顾禁则眸光微黯。
他在想,若他强行和哥哥在一起,哥哥会不会也像刑踵言一样,视他为洪水猛兽,然后找机会逃走,或者再也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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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江陵县。
入冬以来,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的小雨,天色依旧灰蒙蒙的,眼看又要下雨了。
大街上行人稀少,比不得盛京车水马龙,就连秦楼楚馆的生意也格外冷清。
不过今夜有人包场,故红楼里面的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还时不时的听到里头传出娇媚婉转的嬉闹声……
雨还未落下,寒气已经逼人。
消失了三个多月不见人影的刑踵言,此刻正醉生梦死的趴在桌案上,身边各坐着一名容貌娇俏的妓子。
“都说江南出美人,此话诚不欺我!”他醉醺醺的笑了一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递了过去:“来,今儿个本公子高兴,再陪本公子喝一杯!”
“有多高兴?”他递过去的酒杯被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攥住,语气带着些许狠劲,却又有些轻佻……
“高兴,就是高兴……”某人显然已经醉糊涂了。
来人见此,唇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语气却有些冷鸷:“那公子今夜要不要留我下来伺候?”
邢锺言闻言,想要颔首,可想到自己这一个月来遍寻名医也治不好的隐疾,只能叹了口气道:“不了。”
“为何?公子来此,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吗?”燕明堂眉梢微挑,琥珀色的眸光中闪过一抹黯色。
邢锺言闻言,叹了口气道:“你,你不懂。”
“公子每次来,都只观美色,不近美色。莫非是……不行?”某人明知故问。
邢锺言被戳到了痛处,顿时有些不开心道:“胡说!本公子怎么可能不行,你想试试?”
“荣幸之至!”
邢锺言闻言,这才扭头看向来人。
他眼里并无多少惊讶,因为这一个月来,他每次喝醉酒,或是睡梦中都会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所以早就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到现在习以为常了。
“怎么又是你。”他小声咕哝了一句。
“公子认得我?”燕明堂唇角的弧度稍微柔和了一些。
邢锺言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迷迷糊糊的在想一个问题。
他看了那么多大夫,都说他身体没有问题,可偏偏对女人没有感觉,会不会是因为他和钰兄一样,只对男人有感觉?
所以,他要不要找个小倌试一试,兴许就行了?
而且,眼前正好就有一个,更好的是对方长得还和燕明堂那小子一样……
邢锺言的心里其实有些憋屈,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子,更没想到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兄弟,有一天会直接shui了他。qaq
更可恶的是,他之前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只是被他打了一顿,虽然确实是被他打了一顿……
总之,他觉得很丢脸,十分丢脸,特别的丢脸。
堂堂七尺男儿,就算他喜欢男子,也应该是他在上,而不是被的那个……
念此,他咬咬牙道:“好!今夜就你小子了。”
燕明堂此刻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