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语气,林星谋差点儿都要以为京都是他开的了,若在平日,林星谋定会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可是既然打定主意要在京都开茶馆,那么今日是决计不能退让了。
“我是废物垃圾,那你是什么?京都城龙盘虎踞,古来繁盛,我不过是出门欣赏京都百年胜地,未曾欺辱任何人,可你呢?”
“你说我祸害姑娘,松江府也好京都也罢,你有何证据?说的这般笃定,莫不是亲眼见到我祸害谁了?”
“我当然没亲眼……”
林星谋再度打断张弋:“既然没有,那你便是在无凭无据空口污蔑诽谤于我,怎的?我还当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之士都有多光风霁月,原来这便是你们京都文人的风度,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
张弋气的脸都涨红了:“笑话!你林星谋的那点儿破事儿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有哪里污蔑你了?”
“清白者无玷尔,沉著者心安。信谣是你自己没有辨别能力,你们这顶帽子太大,我林星谋的头可没这么大,什么都要我背,想的倒是美。”
其实林星谋并不认为“林星谋”真的有那么混账,梅院如果真的是用来金屋藏娇的,为什么“林星谋”不直接让姑娘们住进来?又何必三个月才唤哪位楚楚姑娘?真的纨绔子弟哪里忍得住一直待在梅院里不出去?
或许“林星谋”真的洗不干净,可林星谋却也是绝不会完全相信这些传闻的。况且如今他就是林星谋,自己的名声林星谋自己来争。
“你当街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想把我贬低成地底的腌臜物,说什么祸害啊姑娘啊,可真是没有半点文人风骨,想来你平日里读的圣贤书应当是都读到下半身去了才是。”
张弋恼羞成怒:“你!你!你粗鄙!”
林星谋大笑出声:“哈哈哈!”
“你笑什么?!”
林星谋没有立刻理会张弋,自顾自笑了许久,直到肚子都笑痛了,这才慢慢停下来。
“我笑你胸无点墨,连骂人都要词穷,像你这种不文不武的垃圾就该呆在你那不文不武的宅院里。竟然还有脸出来?仗着家中有权有势就为所欲为,是半点不懂我们这些纨绔子弟的容易之处。”林星谋把这句话改了改还给了张弋。
周围人群里也是一阵哄笑,他们哪里管什么林星谋的张弋的,别人当笑话看看,真给人看了可就真成了笑话。
不过林星谋突然觉得,做个明白人也挺爽的。
林星谋把人说了一通后便朝着披霞道走去了,那里才是他今天的主场。
张弋也没有再拦着林星谋,他死死盯着林星谋离开的方向,待人群散去便咬着牙悄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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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临境疑虑萦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
夜幕降临时,灯火逐渐亮起,将整个街道映照得如诗如画。在这灯火辉煌的夜晚,街道上的繁华并没有因为夜幕的降临而减退,反而更加热闹。
这真真是好一个京都城,好一个披霞道。
林星谋停在了街道上地段最好面积最大的酒馆金樽庭门前。
他进去坐了半个时辰,看着人群接踵而至,不错,就是这里了。
不过林星谋并没有马上行动,有了上次满春楼的经验,这回他需要好好筹划一番。
回去的路上林星谋顺手买了点糕点,进了府门,他看见秦叙白站在水池边,他并没有束起头发,发丝随着微风拂动着,月光轻柔的洒在他的身上,满身清白。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的大抵就是这样的人吧。其实秦叙白生的是极为好看的,不然林星谋也不会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以为这会不会是林星谋某方面的相好。
这个被月光眷顾的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夜空下,林星谋竟一时看的失了神。
“张弋是长隆公主之子。”
林星谋回神:“唔?”长隆公主?
林星谋依稀记得原主少时进宫调戏过的一位妃嫔正是出自长隆公主母族,怪不得张弋敢当街羞辱于他了。
这还真是……
林星谋轻叹了口气:“属我之过?”
“非你之过。”
“嗯???”林星谋震惊的看向秦叙白,这人嘴里什么时候竟然说得出这么好听的话了?!
秦叙白理所应当道:“你当年调戏的又不是他,他骂你你就该骂回去,别人骂不过你你有何过?”
林星谋有些感动但不多,不过这个秦叙白真的够意思!
“不过……长隆公主不会找我麻烦吧?”林星谋还是有些心虚。
“怕事儿就不要惹事儿,惹了事儿再去怕事儿有意义?”
林星谋耷拉着脑袋。
秦叙白最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好好一个大少爷,出了什么事儿都还有他爹顶着有什么好怕的:“要找你麻烦早就找了,还能等得到现在?”
闻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