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哪里管得了她。
你们只管接她去住,就怕她是个最胡闹顽劣的性子,再闹得你们不得安宁,搅扰的蜀王府上下鸡飞狗跳。
回头王爷再要把她匆匆送回宫来可不成,这不都说请佛容易送佛难吗?
她成天在宫里闷着,如今就只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吵的我不得清闲。
你们接了她去只管管教,我可一点儿都不心疼。”
“母妃怎这样说我呀!”
赵曦月从外头提着裙摆进门来,脸上挂着最明艳的笑,见了赵行和姜莞,才松了松手,蹲身各自见了礼:“王兄,王嫂!”
她尾音上扬着,自顾自的往姜莞身边靠过去:“阿嫂什么时候接我到蜀王府去住?我听说王兄在王府里弄了好些好玩的东西,都是给阿嫂准备的,我一直心热得很,只是王兄不叫我去,如今阿嫂嫁过去了,跟王兄成了婚,总能把我接过去了嘛,叫我也跟着沾沾光,看看都是什么好玩的。”
赵行面色沉了沉:“我跟你王嫂刚刚大婚,你就要到王府去搅和我们两个?”
归宁
赵行和姜莞出宫的时候赵曦月非要跟着,贞贵妃没能拦住她,姜莞也纵着她,便就戴着一块儿了。
临近宫门口,赵行面色始终不虞。
眼见着就要出宫,他脚步越发放缓下来,转头看赵曦月:“你真要跟着我们回王府?”
赵曦月吓得抱着姜莞,躲在姜莞身边儿:“阿嫂,你看二兄,这样凶神恶煞,吓坏我了。”
她就不是那样的性子。
姜莞把自己的手从她手上抽出来:“当着贵妃的面儿,我不好意思驳你,我与你王兄昨日大婚,三日归宁都还没过,你怎么好意思跟着我们回王府去呀?”
赵曦月就冲着她撇了撇嘴:“好吧好吧,你们如今更是夫妇一体,夫妻同心了,都不用二兄管教我,阿嫂真是端足了做嫂嫂的气派,说话一点情面也不留。”
她唉声叹气的,拢了拢自己的披风:“我去大兄那儿总行了吧?在宫里闷得久了,想到外面逛逛罢了。
前头一个多月母妃操持二兄和阿嫂的婚事,我见母妃操劳,舍不得她一个人忙那些,总要留在她身边帮她打点一二,这都一个多月没有出过宫了。
我也不过就是蹭一蹭二兄和阿嫂的车马,也不用这样小气吧?”
赵行无奈笑起来,姜莞也连连摇头:“你呀你呀,数你鬼灵精的。”
然后才后话不提,领着赵曦月一道出了宫,甚至特意送了她往肃王府去,只是赵行夫妇二人没有进府去见赵禹,自行就回了王府去。
·
蜀王府热闹起来。
蜀王疼爱王妃,众所周知。
如今大婚,蜀王真是更恨不得摘星捧月送到王妃面前去。
短短两日,这些话也不知怎么在外面传遍了。
等到三日归宁回门,赵行和姜莞起了个大早,归宁礼是早就预备下的,一大早夫妇二人出门登车,往沛国公府方向而去。
路上便听了不少这样的话。
姜莞靠在赵行怀里,听了几句闲话之后,撤离出他的怀抱,坐直起身:“这怕不是你叫人散播出去的吧?叫人家都晓得蜀王殿下是个最深情也最专一的郎君,我真是好大的福气,才能嫁你做蜀王妃?”
赵行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我在乎这些啊?你怎么不讲理呢。”
“我一向都是不讲道理的。”姜莞歪头看他,“今儿是你陪我归宁,回的是我娘家,这话叫我兄长们听了,仔细揍你!”
赵行觉得她实在是可爱,长臂一捞,把人重新带进怀里,又没忍住,在她耳垂上亲了下:“行,你高兴就好,也不算你不讲道理,咱们王妃娘娘说的话就是天下最对的道理,我都该听从。”
姜莞红着脸虚躲了下:“青天白日的,你少不正经,别把我的妆容和发髻弄乱了。”
赵行抬手去捏她泛着粉红色的耳垂:“亲一亲耳垂,怎么就弄乱你的妆容和发髻了?”
“你还说!”
她分明是不好意思,却不叫赵行说话。
赵行也都一概依她,免得真说多了把人给惹急眼,一会儿到了国公府,她再甩脸子,国公夫妇和她几位兄长还不定怎么想他呢。
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女郎,好不容易娶回了家,头一次以女婿的身份陪着回国公府,赵行可不想叫老泰山看他不顺眼。
大约莫过了有两盏茶的工夫,蜀王府的马车缓缓停稳下来。
元福在外头低低叫主子,赵行才先钻出马车,然后回头去牵着姜莞下了车。
今日归宁,姜莞又是王妃之尊,姜护与顾氏夫妇二人一早便命人将国公府中门大开,领了家眷等在府外。
实际上赵行和姜莞进府也是不走中门的,但规矩就是这么个规矩。
开了门,仍然从侧角门进府去。
此时夫妇二人下了车,手挽着手上台阶,顾氏看在眼里,自然满眼都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