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也来提亲了。郑家父母得知明佳是中专生,父母是普通工人,有点不大满意,后来得知明佳只有一个姐姐,没兄弟,无需郑家帮衬,明佳的三个堂兄是夏市长的儿子,很是满意。
二十八日这天,不但郑家父母来了,郑小兵的大哥和他叔叔也来了。见到夏民主,也看到夏民生跟他住一起,两家像一家,对明佳更满意了。
夏民生本来就觉得郑小兵的条件有些高,见郑家父母很喜欢明佳,放心下来,也很高兴。两家都满意,当天就把日子定下来,阳历八月八,农历六月十六。
同一时间,离夏家十多里路的前门大街的一个小四合院里,杨忠军的父母见他又出去,老两口一人拽住他一条胳膊,把他押回屋里,“你这些天见天往外跑,干什么去了?”
杨忠军:“没干什么。”
“那我问你,鞋上的煤渣是在哪儿弄得?”杨母问。
杨忠军脸色大变,佯装生气,“你管我在哪儿弄得。”
“你大姐说,早几天见到你帮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伙子驮煤。”杨父道,“你是不是求他给你介绍对象,他让你帮他干活?”
杨忠军心中一突,“不是,我大姐不上班,改盯着我了?”
兄弟吵架
杨忠军的父亲说:“你大姐没盯着你,她感冒不舒服,请假出去拿药的时候——等等,你大姐看到的那人真是你?”
“是我。”杨忠军不想承认,可看他爸妈的架势,不论他解释多少都是掩饰,而掩饰在他们看来就是事实,“你们把咱家的亲戚邻居得罪个遍,我再不出去找人,得打一辈子光棍。”
杨家父母沉默下来。
杨忠军:“那可以松手了吧?”
扬父杨母下意识放开他。
杨忠军活动活动胳膊,就说,“我走了。”
话音一落,杨家父母回过神,杨父伸手抓住他,“你还要去求那人?”
“今天不去。”杨忠军道,“我有别的事。”
杨母跟着说:“明儿去?”
“对!”今年没有三十,明儿二十九就是除夕,杨忠军明天也不去,嘴上说,“明天上午过去,晌午回来。”
杨父:“你就不能不求他?你们学校那么大,连一个像样的姑娘也没有?”
“有啊。”杨忠军道,“个高的长得丑,长得俊的个头矮,长相过得去,身高腿长的人家结婚了。”
杨母跟着说:“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忠军啊,过了年你就三十了,算虚岁就三十一了,不能再挑了。”
杨忠军气笑了,他挑?每次人家给他介绍对象,他姐跑得比他还快,等他赶过去,甭说人,连个人影也没有,因为他的姐姐们已经帮他推了。可是这话说出来,他妈又该说他姐为他好,“我都挑一年多了,不挑个好的,前后左右邻居会怎么看我?又会怎么看你们?”
杨家父母没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杨母道,“都怪你二姐,我说差不多行了,她说差一点都不行,儿媳妇将来不孝顺,有我和你爸哭的时候。”
“那我明天不去了。”杨忠军道,“让二姐给我找。”
杨母:“她上哪儿给你找去,你要求那么高。”
“我要求高?”杨忠军道,“跟她们比起来,我的要求一点也不高。”
杨父杨母有没话了,因为他们有时候也觉得几个闺女太挑,就比如口臭,勤刷牙就好了。再不济也可以找医生开点药,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可是几个闺女非说不行。
杨忠军见他爸妈脸色变了又变,“我朋友已经答应帮我介绍了。”
“真的?”杨母忙问,“是因为你帮他拉煤?”
杨忠军点头。
在杨忠军的爸看来,杨忠军提的那些条件单拎出来都不高,合在一起就是苛刻,他三天两头走亲访友都没能碰见,那个小伙子怎么可能给他儿子找到,“他是不是骗你给他家干活?”
“不会的。”杨忠军想一下,“他没必要骗我。”
杨父这么一说,杨母也担心了,“你俩怎么认识的?他是你同学?”
“我可没那个本事。”杨忠军道,“人家在帝都大学——”
杨母连忙打断他的话:“帝都大学?!”
“是的。”杨忠军家里虽然没有电视机,但他家订报纸,他在报纸上看到过夏民主。他第一次去夏家的时候,没见到夏民主,后来见到夏民主,一眼就认出他是夏市长。杨忠军当时吓得不轻,唯恐吓着他爸妈,“财政局郑局长的儿子。”
话音刚落,杨父惊得张大嘴,“局,局长的儿子?”
杨忠军点头,“对,人家不拿我当朋友,完全没必要搭理我。局长的儿子可不缺朋友。现在相信人家确实想给我介绍对象了?”
杨父连连点头,随即想到一件事,“他,他要给你介绍的对象,是不是也是哪个领导的闺女?”
“不是。”杨忠军道,“是一个挺大的领导的亲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