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恩,而不是债。你朋友的妈妈伺候公婆,换来的是公婆三天两头帮她娘家,这可以说是等价交换,你朋友的妈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她妈认为,公婆就应该无条件帮她娘家。”立夏道,“大嫂刚才漏了这句。”
田蓉点头,看着小寒,“所以不是无条件?”
“当然不是。”小寒道,“就像二哥,他不上班,国家凭啥给他发工资?”
田蓉:“明义那是上班,我朋友这是亲戚,一个公一个私,不一样。”
“大嫂,亲兄弟明算账听说过吗?”小寒道,“你朋友她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没任何血缘关系,帮亲家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说句难听的话,她爷爷奶奶没让她爸妈离婚都已经很厚道了。除非她爸讨不到老婆。”
立夏:“大嫂的朋友的爸长得好,以前家里条件也好,一堆姑娘想嫁给他。反倒是她妈家里情况很不好,和你姥姥家差不多。”
“是的。”田蓉道,“我朋友她舅舅结婚时用的钱,她妈出的。她舅舅和姨妈的工作也是她爷爷给安排的。”
小寒笑了,“这就难怪了。”随即想到田蓉的年龄,“等等,你朋友小时候还没解放吧?”
“四处都在打仗。”立夏道。
小寒:“那时候想给亲戚安排个像样的工作可不容易。”
“也不难,我朋友的爷爷挺有本事的。”田蓉道,“没费什么心,在家里打个电话就办妥了。”
小寒乐了,“大嫂这样想的?”
田蓉点头,见小寒好像不以为然:“事实就是这样。”
“所以大嫂以前也认为她奶奶恶毒?”小寒问。
田蓉:“以前这样想过。”
“大嫂啊。”小寒叹气,“人家再有本事也不是生来就有,人家的人脉是自己一点点拓展的,有可能还是拿钱堆出来的。人脉这东西虽然无形,可也是人家财富一部分。她舅舅工作后有给她爷爷钱吗?”
“没有。”田蓉摇摇头,“她妈反而把家里的钱全给她舅舅了,早几天还找她要钱。”
小寒:“逢年过节有没有去拜访过她爷爷?”
“肯定没有。”立夏道。
小寒奇了怪了,“你咋这么清楚?”
“我当然清楚。”立夏想也没想就说,“大嫂说的朋友就是大嫂自己。”
小寒教夫
田蓉脸色煞白,望着立夏,惊疑不定,“你,你怎么知道?”
小寒也跟着她转向立夏,我也很好奇。
立夏:“你家的事,除了这个傻瓜,大家都知道。”抬手指一下小寒。
小寒朝他身上捶一拳,“不准再说我傻。”
“好好好,不说,不说。”立夏随即就问,“大嫂怎么突然想起来说你娘家的事?”
小寒一开始听田蓉一口一个她朋友,确实没往田蓉身上想,因为小寒和立夏刚到的那天田蓉就在她娘家。正常情况下她娘这么对她,她应该不想回去才对。
小寒当时心里也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怪异,现在知道了,怪异感消失,倒也没感到意外,结合田蓉进门时的表情,“大嫂刚才不会是觉得我娘很不孝吧?”
田蓉的脸刷一下红了,比被立夏戳穿还要尴尬,讷讷道:“你娘,我是觉得不应该……”瞥一眼小寒,见她没露出厌恶的神色,“你娘家里是真穷。”
小寒不禁翻个白眼,这时候的人被封建糟粕毒害的真深,“真穷不假。但我们农村和你们城里情况不一样。”
“有何不同?”田蓉问。
小寒打量她一番,“你当真好奇?”
“是的。”田蓉道。
小寒:“我们农村干一天活记一天工分,大家都一样。我家日子宽裕,是我们会过,我姥姥家穷,是他们不会过。他家得了粮就敞开肚皮吃,没粮就去我家借,可我家的余粮也是大人小孩勒紧裤腰带省下来的。你说我娘应该借吗?”
田蓉不吭声了。
小寒:“说句难听话,他们穷也是活该。我老家山上全是宝,村里人到山上弄个野鸡野兔的也不用上交。我几个舅舅勤快点,抓的野味足够他们过冬。家里若是养两头猪,只要给村里一头,另一头就归自己所有,一头可以出栏的猪至少能卖三四十块钱。”
“东北老百姓一年干三四个月活,其余时间都是自己的。”立夏接道,“除了养猪,还可以养羊,喂鸡喂鸭,根本不需要找亲戚借钱借粮食。突然遇到困难的那种除外。”说着,突然想到一件事,“大嫂是不是听小寒讲我俩的婚事是她爸操办的,才开始对小寒家好奇?”
“你又知道?”田蓉惊呼一声,就审视自己,她表现得这么明显?
立夏见状,道:“你听我和小寒说鱼啊肉啊的时候,那个表情就差没明说我岳父是个另类,你自己没发现?”
田蓉老老实实摇摇头,“我一直认为娘家给的陪嫁就是男方送过去的聘礼。”
“你怎么会这样想?”小寒不解,“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