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这院子里可是有凶杀案的,你进去做什么?”那些正在摆摊的暴徒一个个也目露凶光的将手放进了腰间,一副一旦情势不对就立刻拔刀杀人的凶狠模样,一股淡淡的杀气弥漫在这条不甚宽敞的街道上。
没理会这些差役,江鱼回头问空空儿:“我大哥怎么说这事?”
空空儿摊开双手,很是恼怒的说道:“他叫你自己处置哩,说什么要历练历练你。诶,这叫什么事啊?咱师兄弟可是有两三个月没睡好觉了。”
“唔,明白了。”江鱼举起右手,一耳光将面前一个三角脸的差役抽飞了三丈多远。那差役‘嗷’的一声吐出了七八颗大牙,半边下巴都被抽碎了。举起拳头,一通拳脚将面前几个差役尽数放倒,江鱼冷笑着对这些差役说道:“回去告诉你们京兆尹大人,就说老子江鱼回京了,过得几日,定当亲自登门拜访,让他洗干净该洗的地方罢。”
一脚踏在了那差役的头目胸口上,将这汉子踏得满口里喷出血来,江鱼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这道上的规矩,你们都不守了么?当年在扬州城,咱们只要给扬州府的捕头们送了好处,他们都不来招惹咱们。如今这长安城里,却反而连江湖上的规矩都不管了么?啊?”重重的几脚将那汉子踏得昏迷过去,江鱼骂道:“操,你们京兆尹的人拿了咱们净街虎多少好处?居然还敢来老子这门口来生事,人心不古啊,这世道,他奶奶的都变啦!”
将几个差役打得吐血倒地,江鱼站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朝着下面数十个面露凶光的汉子大声叫道:“你们这群该死的下三滥,敢来我家里讨死!知道本大人是干什么的么?知道本大人是干什么的?赤火,去捕风营调动所有兄弟出门,只要是城里的牛鬼蛇神,都给老子打断了两条腿塞进刑部大牢里面去。你拿五百两白银送去天牢的狱丞,就说老子要这群人都死在牢里!”
几十个刚才还凶狠野蛮的汉子一听到‘捕风营’这个名头,一条黑壮汉猛的惊呼起来:“你,你,你是捕风营将军江鱼?”一声惊呼,几十条汉子作鸟兽散,一边撒丫子狂奔一边疯狂的吼道:“我们不知道悬赏要杀的人是您老的人啊。下次再也不敢啦!”聚集了大唐朝江湖上最为有名的那些暴徒的捕风营,怎么是这些汉子敢招惹的?尤其大家都知道刑部天牢中很多极其厉害的狠角色都加入了捕风营,很多人都是他们的老前辈,他们怎敢和捕风营的将军拼命?
江鱼气得眼角直跳,指着那群汉子怒道:“一群没种的东西,都给老子回来!他奶奶的,捕风营怎么了?捕风营。。。妈的!”那群汉子跑得极快,江鱼刚刚骂了几声,他们已经跑得没有影子了。
骂咧了几句,江鱼转过身来,面容憔悴的刑天倻却扑出门来,‘咕咚’一声在江鱼面前跪下磕头如蒜道:“江大人,下官知道是江大人设计计算我刑天倻,但只要江大人能够救出刑某人老母亲,刑天倻任凭大人您驱遣!”
“啊哟?任凭我驱遣?”江鱼眼睛都亮了,一手抓着刑天倻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江鱼乐道:“说,你老娘在哪里?哈哈哈,你老娘也就是我老娘嘛,大家自家兄弟,说这么多客气话做什么?嘿嘿,你早说你要投奔我,不满天乌云都散了么?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嘿嘿,你啊,对我江鱼有大用处哩!”笑着笑着,江鱼眼睛里面冒出浓烈的火焰,嘴角一滴口水差点滴了下来。刑天倻看到江鱼这等表情,整个身体猛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夹紧了两条腿。
一行人转回大堂上坐下,刑天倻向江鱼仔细的述说了自从那日江鱼走后发生的事情。
因为江鱼将刑天倻的老娘治好了眼睛,又给刑天倻赠送了价值上千贯的珍贵礼物,引得太子李瑛对刑天倻有了误会。加之太子李瑛身边同样是智囊的几个人对刑天倻早就有了嫉妒之心,所谓墙倒众人推,一干小人在李瑛面前‘嘀嘀咕咕’的一通闲话,引得李瑛就派人去抓刑天倻问话,作出了一副若是他不承认自己和外人勾结就要打死他的模样。
随后,那几位智囊又派人给刑天倻的饮食中下了,在他神魂不清的时候将他送出了太子东宫,作出了畏罪潜逃的模样。李瑛勃然大怒,立刻派人追捕刑天倻,结果刑天倻没抓到,反而把他老娘给抓了过去。而那几个智囊更是建议李瑛不要大张旗鼓的对付刑天倻,只是悬赏五百贯要刑天倻的脑袋。至于东宫的卫士上街寻找江鱼,则是作出的一副给外人看的强硬态势,就是要用东宫的权威压迫江鱼,不许他救助刑天倻。
“他奶奶的,呵呵,这样就能吓唬住鱼爷我?李瑛把我江鱼当什么了?三岁的小娃娃不成?”冷笑了几声,江鱼点头道:“继续说。”
刑天铘苦着一张脸继续述说下去。若仅仅是太子李瑛下悬赏要他的脑袋也就罢了,但是寿王李瑁却也来凑了热闹。他一听说是上次让自己在江鱼面前丢脸的刑天倻被太子赶出门来,李瑁没有一点收录人才为自己所用的觉悟,反而是落井下石,干脆也悬赏了五百贯要刑天倻的性命。一时间长安城内滞留的亡命徒为之疯狂,而太子、寿王无意间的联手买凶杀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