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被贴上标签的谈资。
甚至,他竭力控制的恶魔,也成了至亲口中无关紧要的一句话。轻飘飘的,仿佛根本不值一提。
旁人或许无心,所以那个被议论的人,连反驳的立场都没有。
她当然更没资格指责别人。
但她至少可以立刻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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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推门而入时,龚晏承已经醒了。
身着病号服的男人斜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正拿着助理送来的文件翻看。
苏然走过去,指尖在纸面上轻轻一敲。
男人立刻合上文件,握住她的手,抬头望过来,眼底还有一丝未能全然掩饰的惶然。
“还以为你丢下我跑了。”他笑了笑,试图让语气轻松。
苏然的心像是被针细细扎了一下。她没有接话,而是轻哼了声,凑近捏他的脸,低低埋怨:
“要我一一罗列吗?酒精、烟草……身体还要不要了?”
“烟只抽过一次,你不喜欢。”龚晏承顺势将女孩拉到床边,而后圈住她的腰,搂进怀里,“我很听话。”
噢……
苏然心脏发麻地摸了摸他的尾发,而后指尖穿过,揪住一点点,稍稍使力,让棱角分明的男人微微仰头。
接着,女孩俯身亲下去。
难得地,青涩而缠绵的吻。
要怎么说,龚晏承的长相——棱角分明,深邃冷峻——其实注定与“柔弱”无缘。
即便再悲伤、再凄惨,也只是为那份强势添上一丝颓靡而放纵的性感,冷峻严厉那一面会始终若隐若现掺杂其间。
苏然永远最爱他这时候。
没办法性癖似乎是这样。
很强大的人,服软时也是不受控的,却偏偏需要依靠在她怀里,汲取她的亲吻和气息,仿佛那是他的生息之所。
还有什么比这时候更感到满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