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进入夏天的短短两个半月,就陆续有四个人受害,还皆为女性。一时之间人人自危,说是人心惶惶都不为过。
下午我应邀去宫下太太家吃饭,临走前想给莲司打个电话。但是手机拿起来又放下,迟迟打不出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和莲司越来越陌生,离得越来越远。
我们上次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大概一个月前。
我们上一次交谈是什么时候?是昨天。但却像很久没说话了一样。陌生,还有一点……我偏过头想把内心的异样压下去。
没想到离开了该死的东京,我们的关系还一如既往地胶着。
眼前突然跳出一颗眉尾的黑痣。
手中传来的震动打断了我乱飞的思绪,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几秒,接起来。
“原来你没换手机号啊,小幸果。”温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后悔和惊讶一瞬包住我。
我叫出这一辈子都不想再面对的名字:“……由绪。”
“哎呀,你果然还记着我。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最近你们那里出了好几桩命案,我因总厅的工作调动最近会去那边帮忙,所以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见一面好吗?好久没见面了,很想看看你。”
“……”
“当然也很想看看莲司,你们最近应该都很好吧?”
我说不出话。
本以为终于平静下来的生活,为什么总是会突然卷起波澜?
“对了,结子阿姨,她最近身体不太好的样子。我去看她的时候,感觉她精神状态也不太对。不知道她和莲司最近有没有联系。”
“她……有打来过电话。”
不过是为了骂我。
手机那边突然嘈杂起来,好像有什么人在叫她,过了一会儿她抱歉地说:“小幸果,我这边有点忙,就先不跟你讲了。我们之后很快就会见面了。那边很乱,最近要注意安全。”
快要挂断时,她又飞快地说了句:“帮我代向莲问好。”
莲。她过去常常这样叫他。撒娇的时候,装作生气的时候,传递爱意的时候。我坐在沙发的阴影里,看到她因为不想洗碗,摇晃着莲司的胳膊:“莲,求你了!我真的好累的!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嘛!”
那是我学不来的娇俏。我的世界里,也从没有人给我撒娇的权利。若是撒娇就是软弱就是投降就是堕落,我只会被卷进更深的漩涡,真正成为欲望的奴隶。
期盼着永远得不到不配得到的东西,没有什么比这更残酷。
我已经吃过一次苦头了。
所以,持久保持理性的方法,我必须选择最艰难最痛苦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