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越来越慌, 我的心?里涌出了丝丝缕缕报复的快感。
那个会担心?我闯祸的苏格兰又?回来了。
“没有理由。”我掸了掸旁边的台阶,做了一个邀请他坐下的手势,“就?是心?血来潮。”
苏格兰拧起眉头, 思索片刻后说:“那你?跟boss重?新解释一次, 就?说——”
说什么?呢?
他说不上来。
他自己也没有替我承担罪行的勇气?, 或者说不是勇气?, 而是他背负的东西比我重?要。
……我不能拆穿他, 我得给他一个台阶下。
“苏格兰, 听好了,今天的事是我自己决定的, 不要试图替我顶罪,否则不仅是你?小命不保,我今后的日子也会更?艰难。”
我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藏在右手的针筒往他的后颈刺去,却被他敏捷地捏住了手腕。
“我已?经被你?打晕过一次,不可能连续大意两次。”
“是吗?”
我抬脚朝他的腰部踢去,也被他避开?了。
很?神?奇。
我和苏格兰经常吵架,但从来没有打过架。
“苏苏,我们好像还没打过架,为了不留下遗憾,今天来个尽兴吧。”
“别闹!”
尽管他竭力劝阻,但我没有停止攻击,苏格兰只是防御,并不还手。
然而他十分擅长缴械,几个回合下来,我的针筒、枪和匕首,全到了他的手上。
“挺有一套啊。”
“还打吗?”他将那些东西扔到了地上。
“休息十分钟。”我看到匆匆往这里跑过来的水无怜奈,停下了动作。
“哟,是怜奈酱啊,工作结束了?”
水无怜奈看着浓烟滚滚火光四?射的后勤部,疑惑地问道:“津岛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我拍了拍手,毫不在意同一件礼物送给了两个人,“那个卧底被我火化了,你?不用加班去喂鱼了。”
“……呃,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突然觉得组织的鲨鱼该减肥了。”实际上让她将卧底的尸体喂鱼是boss的意思,我只是代为转达和执行。
伊森?本堂原先是能直接联络boss的重?要成员,在组织卧底多年,可见心?思缜密,城府之?深,却突然被一名新晋成员看出端倪,并被逼到自杀,实在是太可疑了。
boss想?要更?进一步地考验她。
而我打断了他的计划,在组织里视同背叛。
“以后你?别和苏格兰走得太近,不准你?们之?间擦出什么?狗血的火花!”
面对?我的警告,水无怜奈挑了挑眉:“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尽管试试呗。”
我和水无怜奈打了一架。
是我先动的手,不讲武德,揪人头发。
苏格兰迫于无奈,也参与了进来,被我挠花了脸。
最终他一手拦住了水无怜奈,一手拦住了我。
“橘酱,不要再闹了。”苏格兰劝道,“冷静下来,我们继续商量对?策。”
然后他又?对?水无怜奈解释:“抱歉,水无小姐,橘酱她……今晚喝多了,有些失礼的行为。”
未成年人压根不能饮酒,这是他给我立的规矩,他居然说我喝多了。
为了给我找借口,他连自己的底线都不管了。
趁着苏格兰分心?,我倒出藏在袖子里的最后一个针筒,扎进了他的后颈。
组织特别研发的药物几乎瞬间起效,苏格兰只来得及将头扭向我,甚至没能说出一个字,就?往我这边倒了下来。
我抬脚将他踢向了水无怜奈那边。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将他踢给别人。
水无怜奈扶住了他:“苏格兰先生,你?没事吧?”
松弛剂的药量不多,顶多让苏格兰失去行动和语言能力,但他意识清醒。
夜空也被火光熏得染上了一层深红色的光,烟雾滚滚,不多时,开?始有雨落下。
琴酒和伏特加是在雨势渐猛时赶来的。
我坐在台阶上,笑眯眯地朝他们挥手:“新年快乐,琴酒大叔,伏特加二叔。”
回应我的,是琴酒狠狠的一踹。
直接将我踹飞,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琴酒没有家人,脾气?太狗也没交到朋友,每次过年,他都是和伏特加一起边喝酒,边看红白歌会,这次是紧急接到负责处理我的任务后赶来的。
他懒得开?口,于是伏特加成了他的嘴替:“津岛,是你?放的火吗?”
“废话,不然是你?吗?你?有那个胆子?”
“为什么?要这么?做?”
“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那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