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颜三郎也就不再推辞,当即表示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是。
于是,二人的亲事就在这有商有量的过程里头,轻松的给定了下来,订亲放在七日后,下聘的日子也在同一天,至于具体成亲的日子,要等先生算了以后才能给出。
总算是将女儿的终身大事给确定了,三伯母也是露出了轻松的表情来,至于顾筱琅和颜三郎,如今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了,对看一眼,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办妥了此事后,邢昭回去的一路上都在听母亲邢夫人念叨自己。
“看看你周围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没成亲,你到底是要耽搁到什么时候才愿意松口啊?”
邢昭这么些年来,早就被催得麻木不仁,因此他有无数种可以逃脱邢夫人催婚的法子,但是今日他都没有用上,随手指了指旁边坐着的颜三郎,随后就挺严肃的说道。
“三郎与我年纪相仿,这不也是这两日才定下的吗?儿子论前程比不过三郎,不得再多用心努力些?否则这世上可少有如三伯母她们那般通情达理的人家,还是说母亲就想娶一个看中咱们门第的人家?那这样的话,您就安排吧,你与父亲看着顺眼的就成。”褌
话说到这份上,邢夫人还有什么好讲的。
总不能她与夫君恩恩爱爱的却要看儿子与儿媳面和心不和吧,这样岂不是耽误了别人家的女儿,所以叹气一t声,连话都不再多说。
旁人不知,但颜三郎却是知道的。
这么多年了,邢昭还是不肯成婚,说白了就是为了那妇人,可她早已嫁人生子多年,二人早就没有这缘分了,所以再耽搁下去,也只是蹉跎了岁月而已。
因此,颜三郎就罕见的说了两句。
“执念未必就是好事,放下执念也未必就是坏事。”
邢夫人听的一头雾水,可邢昭笑意之下,却充满了落寞。褌
顾筱琅和颜三郎订亲的那一日,飘了些雪,有种“乾坤一色白,山水云重清”之感。
虽然只是订亲,但顾家也是难得的热闹。
不仅仅是苏家,王家,霍家,就连三伯母的娘家人也都来了不少,她们并未住在金陵城中,得了这消息也是马不停蹄的往顾家赶,就想着给自家外孙女撑撑场面也是好的。
三伯母娘家姓任,是个书香门第。
家中之人从老到少,都是性子谦和之人,并不善于外谈,好在大伯母和四婶婶能聊,所以场面倒也不至于会冷场。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颜三郎真正的家世背景,还以为他就是个寒门出身的子弟,如今得了邢家的赏识,所以才会是邢家出面以充夫家之责的。
所以,对这桩亲事也颇为满意。褌
话虽然不大会说,但礼却备得足。
顾筱琅一身若水红颜色的锦衣流仙裙,衬得她气色极好,难得见一次外祖家的人,自然也是陪着在旁边说说笑笑的。
而她双手腕上带着一对成色极好的玉镯,便是任家送来的礼,杜景宜见过不少好东西,自然看得出来,这玉镯便是用来进贺后宫也都是珍品了,如此送来,看样子三伯母娘家的人对顾筱琅这个外孙女也是颇为喜欢体贴的。
能有更多的人疼,这是好事。
得消息
因此杜景宜在与苏家人说完话之后,就走了过去,面有笑意的便说道。鸩
“任祖父和任祖母这次来,可得要好好歇息两日,三伯母平日里总是提起你们,多有思念呢。”
三伯母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的就红了眼眶。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上来了,所以一提起家里头的人,她就容易感怀,尤其是在看到父母两鬓又添了不少的白发,也会为自己不能尽孝他们膝下有些自责。
任老夫人是个慈祥的面容,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让将军夫人多挂心了,我们倒是想多在几日,可家里头也还有些闲散事等着要处理,所以明日一早也就走了,来这一趟看到琅儿订亲,也算是圆了这念想,心落了就不多打扰了。”
说罢,就拍了拍顾筱琅的手,多有疼爱的看着,嘴角和眉眼间都带着笑。
“外祖母,就留两日吧,实在是家里头的事多,就让舅舅舅母先回去处理,你与外祖父留两日,我与母亲也好陪你们在这金陵城里头逛逛,买点小玩意儿带回去给侄儿侄女们玩玩。”鸩
这次来的匆忙,所以孩子们都没跟过来。
顾筱琅在顾家虽然是最小的,可她在任家排得却在前,只不过因为没成亲生子,所以倒是被几个表弟给后来居上了,所以如今也是有些侄儿侄女们的,甚是可爱。
听到这话,那任家的舅母也是颇为体贴的就说道。
“琅儿说的有理,不如公爹和婆母就留下吧,至于我和大爷,如今也没什么事情要处理的了,上回咱们来金陵城还是一年前的事儿了呢。”
当初是为着顾老夫人的丧仪,如今是为着顾筱琅的订亲。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