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质问,难过,都没资格。
金斯娇闭了闭眼,平静道:“没有,离导演的要求还有差距。”
雪年一顿,“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雪老师,”金斯娇打断她,“陆老师的事谢谢您,我会努力的。”
说完,电话突兀地挂断。
桌台边,雪年听?着耳边嘟嘟的忙音,一时间没回过神。
金斯娇挂了她的电话?
由于这?件事过于离奇,雪年的第一反应是:金斯娇遇上?了什?么急事。
她发微信过去:有急事?
但那边没回。
苏榭从隔壁衣帽间走出来,“品牌寄来的衣服我都放衣帽间了,你出门记得偶尔穿一两次,好歹也是代言人……”
雪年视线盯着手机,裹紧身?上?的厚睡衣,“知道了。”
昨晚室内暖气?坏了,起床差点没冻死?她。
“不是说今天要出去过周年?”她看着手机道。
苏榭抬腕确认了下时间,“再等等吧,一会儿维修师傅过来,把暖气?先修了。”
雪年心不在焉:“你老公不是还在等你吗?”
“时间还早,让他再等会儿……你先把粥喝了,凉了对胃不好。”
“这?么关心我?”雪年笑着放下手机,把碗端过来,“你对外人这?么好,爱人不会吃醋?”
苏榭无语地给她倒了杯开水,“你是女?的,我也是女?的,他吃哪门子的醋?”
雪年舀着粥道:“这?可不好说,粉丝都能为偶像拍戏吃醋,你这?新婚燕尔正该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三天两头就在我这?儿过夜……”
她的手蓦地一顿。
事业系女?强人苏榭没注意她的表情,光顾着冷笑:“呵,那他就醋着吧,等工作忙起来我天天都不回去,看他能醋几回。”
雪年缓缓地拿过水杯,喝了一口又放下,神色严谨,说:“不行,你得回去。”
苏榭疑惑:“为什?么?”
雪年点开手机,指尖敲了一行字:生我气?了?
消息发过去,只过了三秒,手机铃声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金斯娇。
挪进卧室接电话前,雪年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话:“真的,有人会吃醋。”
做贼心虚
关上卧室房门, 雪年背靠着?门,接通电话,“金老师?”
手机话筒里传来几不可察的呼吸声, 但久久无?人?应答。
雪年想了想, 放轻语气:“娇娇?”
那边一静, 过了两秒,金斯娇微凉的嗓音终于响起来:“雪老师。”
雪年在心里无?声笑了下, 踱步走到落地窗边, 看着?玻璃外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晨景, 轻柔地问:“吃早餐了吗?”
金斯娇:“……没有。”
她的语调很平静,雪年却莫名从中听出几丝委屈的味道, 再一细想这委屈的来源, 心情顿时就变得?有些?不可控制了。
雪年随口便道:“我也没吃, 苏榭的手艺不合胃口。”
客厅里,正在等待维修师傅上门的苏榭身子一颤,猛地打了个喷嚏,“哈啾!”
嘶,暖气果然得?快点修, 都?要冻感冒了。
金斯娇:“苏、苏榭?”
电话那端一通结巴。
雪年装作浑然不觉, 故作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那边吞吞吐吐,“您最近……有行程?”
“没, 在休假呢, 昨晚屋里暖气坏了,苏榭一早过来看看, 怕有安全隐患。”
那端彻底哑了。
雪年一个人?在心里笑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
好半天,金斯娇讷讷道:“暖气修好了吗?”
“还没, ”雪年唉声叹气,“屋里跟冰窖似的,睡着?都?被冷醒。”
金斯娇脱口便道:“那您要来我这儿吗?”
雪年一顿。
?
什么意思?
那端后知后觉,窘迫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您怕冷,容易感冒……”
好扯淡的理由,说着?说着?,金斯娇的声音就低下去,最后半句仿佛是游着?鼻子里的最后一缕气吐出来的,细若蚊蝇,“当然,可能会有些?麻烦。”
麻烦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过去干嘛?
睡觉么?
雪年忍俊不禁,“维修师傅还有几分钟就到……”
她还有话想说,但金斯娇一听连忙就道:“您忙吧。”
说完,又?有要挂电话的架势。
雪年无?奈地加快语速,把她又?拽了回来,“所?以你刚才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金斯娇小声说,“没骗您。”
“那为什么急着?挂我电话,”她埋怨,“连声再见的招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