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自己的衣食住行。”
她摊了摊手,“没钱。”
他白她一眼,“难道穷得连一吊钱没有?”
她笑得别有深意,继续磨他。
最终还是褚尧妥协下来,出钱给她雇了马车。
他那辆马车走在前,她这辆走在后,看起来很疏远。
只是牵他车的公马,与牵她车的母马恰是一对。
两匹马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彼此依偎缱绻一会儿,连带着车上的俩人,也不断被迫碰头。
褚尧推开车窗,本想呼吸下新鲜空气,抬眼却看见她也开了窗,脑袋歪在胳膊里,正意味不明地望着他。
褚尧像是被什么物件烫到一般,“啪”地合上窗。
她转过视线,又盯着黑漆漆的夜空看。
老天爷还是很懂她的,让她在先前与褚尧结识。如今送走蔡逯,迎来褚尧,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褚尧这么一个爱干净的人,到时浑身脏得不像个样,他该怎么办啊。
看起来无欲无求,差一步就能飞升的“神仙”,也会浑身颤抖,痛哭流涕说不要再继续了么。
家风那么严,行径那么保守,在得知自己睡了好兄弟的女友后,他会崩溃到要上吊自杀么。
仅仅是这样想着,灵愫就觉得有趣。
赶路中途,蔡逯找了家客栈歇脚。
刚收到信时,蔡逯很惊喜。
打开信,确认这信没递错人后,他崩溃得连腰都再也直不起来
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末日已来,死期将至,她被鬼附身发疯了?
难道是走之前,他有哪件事做得不对,惹她生气了?
难道是她遭到威胁,在写信给他求助?
难道这是她新研发出来的一种新鲜玩法?
他把这张小小的信纸看了又看,用火烧,用水泡,始终没从信里看出什么异常。
他的眼,怎么突然看不清了?
等蔡逯再反应过来,竟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信纸上落,把“时候”与“分手”这四个字洇得模糊,却又刺眼。
“到时候了。”
到什么时候?
这年头分手还要专门找个时候来分么?
蔡逯心酸地抹把眼泪,想摸把烟抢抽会儿烟,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带这玩意儿。
他甚至,根本不会抽。
灵愫没教过他,她仅仅只是喜欢事后偎着窗,叼着烟枪,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有的时候,他会裸着,或是仅仅披件外衫,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