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白母四十五,在床上病着,身体虚下不来床。
白家老大跟着县令去打西番贼兵。
老二的婆娘因为家里穷,跑了,白家老二跟着商队去灵州,多少能挣些钱回来。
老三跌破了,守着家里三亩薄田,婆娘瘦的象根柴。
“爹爹在上,儿不孝,给爹爹磕头。”
白老汉愣在当场,这长相依稀象自家娃子,可这一开口不是,咱家娃子讲不出这县里读书人的味。
“爹,儿在外读了书,娶妻纳妾,非不想归家,无奈军令如山。今得大帅恩典儿才可归乡省亲。”一个粗人,硬是在占城变成了读书人,这事,也只有刘安干得出来。
强制读书,不读书不让出任务,不让上战场。
“儿有大名了,儿立下军功,大帅赐名白海峰,取名儿立功之地,海云峰。”
白海峰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白老汉这才信了,这回来的壮汉是自己的儿子,亲儿子。
当晚,白海峰带着自己的婆娘,来自新罗的婆娘在村里挨家挨户的磕头、送礼。感谢他们在自己离家这些日子照顾父母。
而两个倭女妾室,新罗婆娘可是学过汉礼的,硬是没让跟着。
这磕头是苦活,可却代表地位。
一个妾,还没有资格随家主磕头,更没有资格在祠堂门外磕头的,更何况还是倭妾。
入夜,这平时舍不得点的油灯也给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