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妆哭花了该不好看了。”裴谞起身蹲到一旁的女子身边,轻轻帮其擦拭眼泪。
“不是你求朕放你一条生路的吗?你好好表演,朕高兴了,自然放了你。”
女子不断抽泣,裴谞失去耐心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冰冷:“美人一哭,哭得朕心疼啊,要不你还是去死吧。”
哭声瞬间止住,女子闻言不敢再出一声。
裴谞冷眼扫过两人,松开手坐回去下了最后通牒。
“现在,开始。”
这才叫警示
颜煜攥紧拳头,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呢?
他再一次深刻意识到,裴谞这个人总能找到你以为早就消失的底线,然后狠狠打破它。
只是这件事
他真的做不到。
“阿煜,等什么呢?你怎么好意思让姑娘家主动?”
颜煜愣了下,往身后看去。
那女子满脸泪痕,已经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内衫微解,隐约可以看到肚兜的颜色。
他瞪大眼睛挪过去一把握住女子的手腕,动作极轻地摇摇头,将女子的外袍捡起披回女子身上。
“看来阿煜是真的想抗旨了?”裴谞显然动怒。
“臣不敢。”
颜煜挪回去朝裴谞磕头道:“臣并非抗命,只是臣不举,无能为力。”
屋内安静一瞬。
“噗哈哈哈哈哈哈!”裴谞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颜煜咬紧牙关,又倍感无力。
笑吧,无所谓了。
“哈哈哈哈哈!阿煜,你哈哈哈哈!你怎么总这么有趣啊哈哈哈哈哈哈!”
裴谞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朝他勾勾手指:“快过来,坐到朕身边来。”
颜煜拖起沉重的身子,走到裴谞身边坐下,屁股还没沾到床榻就被揽进怀里。
裴谞眼角眉梢无一不带未褪的笑意,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修长的手指很快解开他的腰封向内探去。
“陛下!”颜煜握住那只手,神色慌乱,“陛下要做什么?”
“当然是要看看阿煜说的是不是实话。”
颜煜咬紧下唇死活不肯松手。
“怎么?莫不是欺君不敢自证?”裴谞慢慢贴近,“还是阿煜想让朕用别的方式来查验?”
本就瘦弱无力的双手泄气地松开。
一声轻笑,带着薄茧的手掌肆无忌惮地探进衣衫,向身下游走。
指尖的冰凉让颜煜身体一颤。
苍白的手指握紧将龙袍抓出一道浅痕,幸运的是裴谞专注于求证,并未注意到这些。
颜煜额头沁出冷汗,牙关紧闭忍住喉咙中将要滑出的声音。
“阿煜,你还真的没欺君啊。”裴谞将他推开又笑出声来。
颜煜不发一言,默默整理自己的衣服,对着一个男人,还是如此令人厌恶的男人,举也不举了。
“哈哈哈哈朕从前只觉得你是个废物,今日才知你还是个废人哈哈哈哈哈!”
裴谞肆意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寝殿,他起身走到女子身边捏住女子的下巴,面露可惜。
“本来看过表演,朕就会放了你的,谁知道这颜大人是个健全的太监呢,没办法,你只能去死了。”
女子吓得一抽一抽地哭。
“真是个美人,可惜忠错了主。”裴谞松手道:“来人!”
“陛下!”颜煜鼓足勇气缓下口气道:“臣斗胆请陛下留她的命,她活着对陛下还有用处。”
“哦?”
裴谞摆摆手,殿门口的侍卫颔首退回。
“阿煜说说怎么有用啊?”
颜煜闭闭眼睛又做了几次深呼吸,他只是听到刚刚的话猜测而已。
裴谞这次根本不是为了选妃,而是为了看有多少细作。
白日所选的几名女子比之旁人貌美非常,应该都是被派来要跟在裴谞身边的,或打探消息,或充当内应,或吹枕边风。
前朝企图连接后宫,是大忌。
裴谞想杀一儆百,但或想争权夺利,或有狼子野心,这名女子都是无辜的,她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况且,是他选了这名女子,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陛下不如将她放回去,让她传话,以做警示,想来经此一事,不会有人再敢往后宫安插眼线。”
裴谞沉默少顷,走过去将颜煜扯站起来,不点而朱的唇角露出异样的笑:“那就听阿煜的吧。”
“不过阿煜的心太慈了。”
他捏住颜煜的后颈,指背慢慢划过颤动的喉结:“朕从不对贰心之人仁慈,所以今日站在这里的才会是朕。”
裴谞放开颜煜,眼眸微垂看着地上的女子。
“朕留你的命,放你回去,带句话给你的主子,明日巳时之前,朕要听到他的死讯。”
“不然”裴谞微微一笑,语气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