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沈迪还从书包里掏出了两瓶酸奶,把一瓶给了俞夕。
俞夕顿了顿,还是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沈迪很高兴,又把瓶子夺回来:“我帮你拧开!”
他的动作很快,俞夕都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酸奶已经被拧开了盖。
俞夕喝了一大口,说很好喝。沈迪可得意了,拍着他的肩说:“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带。我爸妈离婚以后给我双倍零用钱,我都花不完。”
俞夕:……
顾北陆冷下了脸,捏着书包,发出了塑料品压扁的声音。
以前每天都是他给俞夕带酸奶的。而且怕俞夕背着重,都放在他的包里,到了教室再给人。
喝着酸奶走进教室后,俞夕回头望了一眼,恰好望见楼梯间顾北陆上楼的背影。
他瘪了瘪嘴,不高兴地坐了下来。
沈迪凑过来,煞有介事地盯着他的表情:“你今天不对,有心事?”
俞夕越想越气,问沈迪:“你长喉结了吗?”
沈迪本能地伸手去摸脖子:“没有啊,你长了?”
俞夕又问:“如果你长了,你的好朋友还没长,你会给他摸吗?”
沈迪没弄懂这是什么问题,只是愣头愣脑地点了点头:“这……摸就摸呗,又不会少一块肉。”
俞夕同意地点了点头:“我也会。”
但是顾北陆那个小气鬼不会。
苏韦凡一放下书包,就听见他们两个的讨论。
他加入了聊天:“不行的,喉结是个危险的部位,不要随便给别人触碰。”
两张求知的脸看了过来。
苏韦凡担任起了学委的职责,把讲台上的人体骨骼拿了下来,给同学们科普:“喉结其实就是甲状软骨,除了是第二性征以外,也保护着我们气管、食道和颈动脉,都是性命攸关的部位,万一没控制好力度可能会出人命的……”
俞夕听了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他差点要了顾北陆的命?!
一班。
顾北陆一进教室走到座位上,就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他蹙眉转过头,看见了一副不认识的面孔。
也不算太不认识,是那个扫地僧,但他现在谁都不想理,瞥了一眼就回过身开始整理书桌。
扫地僧同学马上挪了个座位,做到了他前桌:“顾北陆,认识一下,我叫杨辉。”
昨天他没机会跟顾北陆打上招呼,今天终于抓住机会了。
顾北陆一个眼神都没给,抽出一张消毒纸巾擦书桌。
杨辉是个超级e人,早就听说了顾北陆的性格,也不觉得尴尬:“对了,昨天跟你一起,长得很好看那个是你弟弟吗?”
顾北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不算友好。
杨辉见他终于有反应,赶紧问:“他叫鱼什么?昨天话说到一半就被你拉走了。”
昨天他听见有同学在讨论顾北陆有个很可爱的弟弟,也在他们年级,他掐指一算就猜出来了。
“关你屁事。”顾北陆冷冷地抛出几个字,把手中的消毒直径揉成一团,朝角落的垃圾桶投了进去,全程一副扑克脸。
杨辉不恼,继续聊天:“我觉得我跟你弟弟很投缘,才见了两面,只说了一句话,我昨晚就梦见他了。顾北陆你能不能把他的微信……”
“你说什么?”顾北陆打断了他。
杨辉终于发现了,顾北陆不是一般的沉默少言,而是对特定的话题才有反应。
“我说我跟你弟弟很投缘。”
“不是这句。”
“……我昨晚梦见他了。”
“你再说一遍。”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你弟弟……”
顾北陆像被触碰了逆鳞一般,眉眼间的戾气可以把人鲨死。
接下来的早读时间,杨辉被抓他到男厕所里,把做的梦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顾北陆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听过故事,把梦里的每一个细节都问得一清二楚。确定杨辉没有梦什么不该梦的,他才作罢,并且警告人以后不准打俞夕的主意,尤其不能睡前想俞夕。
杨辉很为难:“不是我想,我就是很容易梦见新朋友,几乎每个新认识的朋友我会梦一次。”
顾北陆严厉道:“下次不准梦了。”
岂有此理,万一这扫地僧下次是那种时候梦见俞夕怎么办。顾北陆无法接受这件事。
只有他能在这种时候梦见俞夕,其他人都不行。
杨辉对他的内心戏一无所知,又说:“不止这样。有时候给我送礼物、关心我的、跟我谈心的……反正一天里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人,我都会梦见。”
课间,沈迪和苏韦凡被同学喊出教室。
看见一张熟悉的臭脸时,沈迪转身就要跑,被早有准备的顾北陆抓了回来。
“放开我!你干什么!”沈迪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