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聊天,站在原地朝夏仰勾了勾手:“夏仰,跟我回去。”
车灯亮着,夏仰手掌心挡在眼前,往前走了几步,跟林望告别:“那我先走了。”
“学姐!”林望走近几步,喊住她,看了一眼车边的男人,“你回学校吗?我同学也在外面,可以一起走的。只要你想。”
夏仰还没回答,只感觉身侧那道高挺的身影大步走了过来,带着风雨欲来的气势汹汹。
她实在太熟悉段宵此刻会干什么,惊惧地急忙拉住了他的手。也阻挡了他往前走的脚步,用了点力扯住他。
“我不回学校。”夏仰回头,急道,“学弟,你先走吧!”
她声线里带着点颤意,和哀求。
林望有点于心不忍,她到底是在什么两难之间作抉择啊?他故作平和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段宵低眸,看见她攥着自己手臂的掌心,因为用力过度,被玻璃划开的伤口又渗出点血珠来。
“夏仰,你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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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医院的夜晚也不清净, 三环一个路口刚发生一起交通事故。
四辆私家车追尾,一行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床从走廊上匆匆跑过。
值班室里只留了个青年女医生,正拿着镊子在给夏仰处理伤口。
医生借着灯光叹息:“喔唷, 怎么现在才来?里面还掉了好几片小玻璃碴,如果伤口发炎感染,可就要做切除开刀了。”
手掌上那伤口不长,但有点儿深。
酒瓶正好戳进了大拇指的掌骨上,连接着腕骨, 不好好处理连关节挪动都难。
“得缝几针, 好在你这是左手,也没伤到筋骨。”医生把刚拍的x光片放在一边。又看了眼他俩,看着就是大学生模样,“快期末考试了吧。”
“嗯,明天就考完了。”
不过明天那科也用不着笔,是民族舞的现场考试。
夏仰只要说明一下自己这特殊情况, 老师可能会根据她之前荷花奖那场民族舞的成绩直接给a。
但缝针……
夏仰是第一次, 听到都觉得疼,挣扎了一下:“医生, 可以不缝吗?拿纱布裹着上药行不行?”
“那可能愈合不好会伤口增生,要留疤的。”医生摇摇头, 替她否决,“这么好看的手,留疤就可惜了。”
一旁的段宵看着她那犹豫不决的表情,直接道:“缝。”
“……”
你答应得倒是爽快, 又不是你缝。
夏仰不满地嘟囔:“可是很痛。”
段宵睨她, 不客气地嘲讽道:“我看你刚在马路边聊天那会儿,可一点也不痛。”
“刚才是真的不痛啊。”她还没意识到他语气多差劲, 直言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来医院就痛。”
段宵被她的话给气笑,冷呵了声:“医生,给她缝吧。”
那医生听着他俩年轻人吵嘴也是觉得挺好玩儿的,边戴起手套准备药品,边笑着解释道:“刚才不痛,是因为你的手掌神经被那几片玻璃碴给压得麻痹了。不是说来了医院就痛。”
夏仰鼓了鼓腮,没说话了。
消毒棉签刚擦进来,她疼得“嘶”了声,本能地把手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