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给我拿过来。”阳岑伸出手接过了刀,开始仔细地分解野猪。
他的手法很娴熟,不一会儿就全部弄好了,用钩子将留下来的那一半勾起来挂在屋内的墙壁上,然后把剩下的野猪装进垫满芭蕉叶的背篓里。
“宝宝,关好门带上钥匙,咱们进城了。”
“哦,”林翮站起身,抱着小黑狗放不下来,“相公,小熊跟我们一起去吗?”
阳岑回头望了一眼,神情微变,开口:“带上吧。”
林翮听话地锁好门,把钥匙往自己怀里揣,然后跑过去挽着阳岑的手。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来到洪家租牛车,将背篓放上去后板车就没多少位置了,阳岑先坐上去,让林翮背对着自己,托着他的腋下将他轻轻一提,让他坐进自己怀里,稳稳当当地抱着。
“啊呜~”牛车刚开始动的时候小黑狗吓着了,轻轻叫了一声。
阳岑圈揽着林翮,伸手摸了摸小黑狗,眼睛看着林翮的额头,依旧不放心地道:“等卖完货以后带你去城里的医馆看看。”
“老郑帮我看过啦,没事儿的。”林翮摸着自己的额头,笑得没心没肺的。
“还是要去医馆看看,这样我才放心。”阳岑不松嘴,非得去看看他才安心。
到了城里以后两人去了以往经常卖货的地方,那里还有些人在,不过卖的大多是些小东西,因此阳岑将背篓放下来的时候立马引来众人的旁观。
他们围着野猪看了一会儿,又都回到自己摊位上,阳岑旁边蹲着的是个中年男人,看了看死去的野猪,又看了看坐在阳岑身边的年轻夫郎,好奇地问:“老弟,这位是?”
阳岑搂着林翮的肩膀,回:“我的夫郎,林翮。”
“哦哦,”中年男人的表情立马变得尊重起来,连连道,“是弟夫啊,你好你好。”
林翮抱着小黑狗,探出半个脑袋去看男人,笑着回:“你也好呀。”
他这么一搭话,周围的人就都熟络起来,
没有买主的时候就围在一起闲聊,不少人都夸林翮长得漂亮,夸他可爱。
阳岑卖货的名声一向在外,他在那儿蹲了没多久就有人闻声而来,连价都没还就掏钱买走了那半扇野猪。
“走吧,先去医馆。”他将刚收到的钱揣进怀里,拉着林翮从地上起来,对那些人打了个招呼就朝医馆走去。
这次去的还是上次李柯买药的那家医馆,巧的是那位老郎中正好就在。
阳岑轻推着林翮的后背,让他走过去坐下来,然后自己站在旁边对老郎中道:“大夫,帮我夫郎看看他头上的伤口吧,被碎掉的杯子划伤的。”
老郎中点点头,伸出手来颤巍巍地揭开林翮的伤口来看了看,转头告诉阳岑,“不严重,他现在这个药也能用,多敷几天就能好。”
有了老郎中的话,阳岑这才放下心来,对着他微微弯腰,道谢:“那就谢谢你了。”
林翮也抱着小黑狗,托到自己颈侧,歪着头甜甜一笑,跟着相公道:“谢谢你啦。”
话音落,老郎中怔了怔,并没说其他,而是朝林翮慈爱地招招手,站起身来越过桌子,温和道:“来,我看看你的眼睛。”
说完,伸手扒着他的眼皮看了看,依旧是没说什么话,却渐渐皱起了眉。
阳岑见他皱眉,心脏没来由地刺痛一下,忙问:“大夫,有什么问题吗?”
老中医摆摆手,绕过桌子来到林翮面前,抱着他的头仔细看了看,然后捏着他的嘴看了看里面。
都弄完以后,他回到桌后,重新换上一副笑脸,对林翮道:“没什么事儿的,那边的架子上有糖,你去叫那个小药童给你拿好不好,我给你相公写药方。”
“相公。”林翮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回头望着身后的人。
阳岑已经明白老郎中这是要支开他了,于是摸摸他的头,温柔道:“去吧,我拿到药方以后过来找你。”
“好吧。”林翮起身,抱着小黑狗依依不舍地离开,还不忘叮嘱阳岑,“你要快一点哦,相公。”
阳岑点头答应着,等他离开以后旁边的老郎中这就开口了,“你夫郎的头部有没有受过重击?”
老郎中的话让阳岑瞬间警惕起来,连忙压低声音,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属老夫直言,你的夫郎他心智不全。”
此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砸向阳岑,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也只能挤出一句:“应该不会的啊。”
他的宝贝林翮在学校的时候虽说也会有幼稚行为,但不会扯到心智不全的程度上啊。
“他以前很聪明的!”
阳岑急于为自己的夫郎辩驳,可话刚到嘴边他自己也发现了不对劲儿。
阳岑忽然想起来了, 林翮以前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学习成绩也好,但是来到这边以后确实很多时候都比较幼稚, 还特别胆小, 很依赖自己,就像个小孩儿似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