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那边不会有什么大战,陇右道那就不管我的事了,按规矩自己是没资格进两仪殿议事的,李渊传召自己的可能性并不大。
黄昏时分,李善在村里来回转了一圈,巡视各处,亲卫头目中,王君昊是始终守在李善身边,刘黑儿亲自把守村口,苏定方坐镇庄内,周二郎负责南侧,南侧相对比较好守。
因为苏定方当年刚刚抵达日月潭就劝李善在这儿挖了一条沟渠,说是沟渠,其实算是河了,虽然不算太宽,但也能有效的防止敌军的偷袭。
如今整个庄子除了李善的亲卫之外,大部分的青壮都已经组织起来,军械、弓弩都已经发放下去,一同有六百余人,苏定方编为五队,轮流执勤。
在具体的事务处理上,李善其实是远远比不上苏定方、刘黑儿,也只是转一圈露露面而已,随后就回了家。
一进后院,就听见岳母张氏在教训崔十一娘,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眼李善,忍不住笑着说:“长安坊间皆知黑郎君,今日却变成黄郎君了。”
李善摸了摸脸颊,呃,黄姜水涂得多了些。
“岳母说笑了。”李善干笑几声,看了眼嘟着嘴的妻子,“这是……”
“吃了一碗还想吃第二碗!”张氏哼了声。
一旁的朱氏也同意,“吃的七成饱就好,吃的太多不是好事。”
呃,这倒是真的,吃的太多既会导致孕妇体重增加,也会导致胎儿体重增加,分娩难度也会提高。
朱氏唤来两个侍女,将桌上的碗筷菜全都收走,李善也是无语了,您儿媳妇是吃了,但您儿子还没吃饭呢!
这时候,距离日月潭四五里外,四五十匹战马悄然接近,为首的雄壮大汉翻身下马,留了十个亲卫收拢马匹,带着剩下的亲卫向日月潭摸去。
这是日月潭通往外界的唯一道路,还是李善前几年专门派人修建的石子路,两侧时而是密林,时而是山崖,易守难攻。
还没走多远,林中传来鸟叫声,雄壮大汉眉头微蹙,心中有些怀疑,此刻已然入夜,林中寂静无声,突然鸟鸣,不太可能是巧合。
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远远已经能眺望到狭窄的村口了,雄壮大汉耳朵微动,轻微的弓弦声响起,两支响箭冲天而起,带起犀利的声响。
“阿郎?”
雄壮大汉笑了笑,“魏嗣王、赵国公均是名将,如今局势,理应如此。”
一行人继续向前,距离村口处还有百步的时候,两侧突然有伏兵杀出,左右各有数十或持刀枪,或举弓弩的青壮,村口处堆着鹿角,一名持槊大汉在后方眺望,身边簇拥着数十人。
雄壮大汉有些惊异,这不仅仅是戒备了,都布下如此陷阱,简直就是惊弓之鸟,不仅仅是怕被偷袭,只怕是唯恐有大军强攻的架势。
局面相持了会儿后,刘黑儿眯着眼打量着远处那几十人,天太黑了,不太看得清楚,不过已经有一人疾步而来。
“郎君前来拜会魏嗣王殿下。”来的是一位中年大汉。
“阿郎患病在身,闭门谢客。”刘黑儿毫不犹豫的拒绝,“你家主上名讳?”
中年大汉有些犹豫,回头看了眼,轻声问道:“敢问足下是……”
刘黑儿更是狐疑,自己在亲卫头领中虽然资历最浅,但实际上在此之前,一直是自己总领亲卫,隐秘登门,派出来的人却不认得自己。
这时候,外面突然爆发出喧闹声,似乎是等不及了,来人往前,左侧的亲卫毫不犹豫的放箭,箭枝在对方的眼前飞过。
刘黑儿在心里盘算了下,如今京中也只有平阳公主,如果遣派人来,绝不会这么隐秘,干脆拿下再说。
“生擒。”刘黑儿下令道:“不要杀了。”
端着弩弓,手持长矛的亲卫从四周缓缓前压,将对方围在了中间,挤压对方的空间,刘黑儿还在心想到底是什么人,不料一员雄壮大汉出手如电,突然伸手拽住一杆长枪,反手一拉,将亲卫拉得踉跄倒地。
周围一片大哗,刘黑儿心里一个咯噔,这样还敢出手,绝不会是敌人,立即高声呼喝,手持马槊赶上。
等李善接到亲卫来报赶到村口处的时候,双方已经停手了,亲卫正在给对方唯一一个胳膊受伤的汉子在裹伤,而刘黑儿还在与一员雄壮大汉撕扯,双方各持一柄马槊的两端,正相持不下。
李善也是醉了,来人是尉迟恭。
关键妙手
在书房坐定后,尉迟恭还在赞赏刘黑儿的勇武。
天策府内,论通军略,晓兵法,领兵上阵,尉迟恭其实不算出挑,这方面比他强的不少,但论冲锋陷阵,护卫左右,勇武无敌,尉迟恭却是最强的。
天策府内的大将,秦琼、程咬金都经常单独领军,唯独尉迟恭常年护卫李世民身侧。
刘黑儿能与尉迟恭打个平手,可见其勇武,而且尉迟恭最擅长空手夺槊,李元吉当年自夸勇武,结果被三次夺槊,这次尉迟恭却失了手,双方扯着马槊相持不下。
“近两年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