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事,我都看到了哦。”
那孩子轻声说:“你偷了很多人的钱,如果被抓到的话,应该要坐牢的吧?”
洪某雄装作镇定:“你是谁?”
那孩子只是说:“明天晚上,带一个人来楼顶陪我玩。作为赎罪。”
他摊开手,掌心上多了一个纸人。
那纸人被风一吹,一下子落在了洪某雄肩上,让他只觉得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了,浑身汗毛竖起。仿佛只要轻举妄动,下一秒就会发生可怕的事。
“它会看着你。”
小孩拍了拍手:“记住,明天晚上一定要带一个人回来找我,我在楼顶等你。不然,我就只有找你了。”
说完,他沿着楼梯朝楼上走去,没了踪影。
洪某雄恍恍惚惚回到家,身上全部被汗水浸湿。
他左右张望,想要找到那个白纸小人,却怎么也找不到。
难道这一切都是某种幻觉?
他好不容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忘了自我介绍……”
那孩子的声音让他浑身打了个冷颤,猛地扭开灯,发现领口里站着那个折纸小人。
声音正是来自于纸人。
“我叫北斗。”
纸人说:“你也可以叫我廉贞星君。”
北斗与南斗
洪某雄用尽各种办法想要将纸人丢掉或毁去。纸人的材质看起来也的确是普通白纸,可以被撕碎,被烧成灰烬,被冲入马桶水流中。
但被毁掉后不多久,它又会鬼魅般出现在洪某雄肩上,在他耳畔低语。
“晚上带一个人来楼顶,不要忘了。”
洪某雄被折磨得整夜意识恍惚,他有一种强烈的预兆,自己不能反抗,否则会死。这种生理上的巨大恐惧和压力让他身体不断冒汗,难以平静下来。
他最初想的是点外卖,让外卖员去楼顶应付一下。
可外卖员们显然是见得多了,一看到入夜后的顶楼就只愿意送到楼下,甚至是小区门口。洪某雄气得和两个外卖员在电话里对骂。
他不得不另找办法。
成年男子警惕心很强,所以洪某雄选定第一目标是小孩。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孩子,他也会试着去找看似比较好骗的女人。
他的道具是一张可以变化的手帕。
事实上,用火种道具骗人比他想的要容易,他将手帕变成外形可爱的猫狗,引诱孩子上到顶楼。
纸人这时候会从衣领里钻出来,说:“收到人了。”
然后纸人又缩回他的衣服里,消失无踪。
纸人发布命令的时间不定,洪某雄在两个月里带去了总计4个小孩,1个女人。
有一天,纸人告诉洪某雄:“来楼顶。”
在此之前,他从不靠近楼顶,甚至不敢去想楼顶发生了什么。
洪某雄硬起头皮走上楼顶,却看到那四个孩子、一个女人好端端站着。她们正围坐一起,在吃火锅。
描述这一场景时,洪某雄自己也不停用手搓着脸。
“不管你们信不信,事情真就是这样。”
“那个白化病的小孩儿不知道去哪儿了,我问那几个孩子和那个女人,他们都说没有这样的人,楼顶只有一头白色大象……”
听到这里,远程的陆尧也人有点晕。
明明是破案缉凶,怎么白化病小孩变成了大象送火锅了?
到底是在搞什么。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不好接受。”
宋诗宜也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不过请听我继续说,因为这个案子较为复杂。”
“执行局的调查员去实地仔细勘察过,楼顶上的确堆有速食火锅、烤鱼以及各种快餐的餐饮垃圾。种种证据和外卖员的口供都证明,是楼顶那个被拐骗的女人点了外卖,也是她自己去拿的。”
“外卖员都说她看起来很正常,而且心情很好的样子。”
那四个孩子和一个女人,都不愿意离开楼顶。
洪某雄怎么劝说,他们都不听,这让洪某雄非常焦急。没有了纸人的威胁,他担心警方因为人口走失而查到自己这里来。
他只想要将这些人快点送回家,免得引起更多的关注和麻烦。
而这些被拐者却说,楼顶有一头白色的大象,那是吉祥与好运的象征,帮他们治好了病痛,还帮他们实现了愿望。
在焦躁不安中,洪某雄被委员会执行局的调查员逮捕了。
他终于获得了解脱,很配合地说出了前后经过。
被拐骗的四个孩子一个大人也的确在楼顶,他们表现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固执,说要等到大象回来,要实现更多的愿望。
调查员们立即意识到不对劲,这并不是简单的幻觉或精神恍惚。他们通过各种道具和装置,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宋诗宜说:“……排除了许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