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时带来的背包和证件检查了一遍,收拾好,确保没有落下东西也没有多了什么东西后,白肆玉立马离开了房间,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电梯下行,白肆玉来到一楼大堂时,大堂来了一位拖着行李箱的新客人,见到前台居然在趴着睡觉,怎么喊都喊不醒,气得正要投诉。
白肆玉连忙手指一弹,给来人打了个清心咒,然后快速离开大堂,并在隐于黑暗的瞬间解除了瞌睡符。
两个昏昏沉沉的前台睁着朦胧的双眼,看到面前面带怒气的客人,顿时激灵了一下,连忙道:“您好,请问您是要”
“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负责,我刚刚喊了你们那么多声你们都没醒,哪有像你们这样在工位上睡大觉的?!”
秃头男人虽然被打了一个清心咒,可还是咄咄逼人。
迷迷糊糊转醒的马伊·亚历山大听着不远处的争吵,蹭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他背后都绷直了,想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一瞬间从脊骨凉到头皮,急忙冲去电梯。
等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13层,看到他带来的那俩人也焦急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马伊·亚历山大什么都明白了。
“不好,马伊少爷,房间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要说白肆玉没有考虑到两国玄术界之间的友好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带着友好前来,被欺负被歧视被嘲讽了还要他息事宁人,不好意思
那也是不可能的。
走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了起来,白肆玉打开手机,本以为是居安,结果却是牧长烛。
白肆玉心情不自主地就雀跃起来,仿佛只要看到牧长烛三个字出现,就代表了安心和快乐。
“长烛?”白肆玉用手捂着嘴和话筒之间的空隙,小小声地说。
此时的大街空荡荡,不像京城深夜里也到处是开着的店铺,白肆玉顶着寒风和漆黑的夜幕,一个人踩在坚硬的地面上。
“阿玉。”
明明才一天不见,牧长烛却已经非常思念,尤其在发现这边人还在欺负白肆玉的情况下,他的心口一直就没有舒服过。
牧长烛竭尽温柔地呼唤着白肆玉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把温暖爱护带到白肆玉身边一样:“阿玉,你现在在哪里,我之前给你发的消息你为什么没有回。”
“我今天太忙了,下午和晚上一直就没停歇过,所以没有看到。”
白肆玉小声解释。
哎呀,长烛不会以为他没回是故意不理他吧。
他可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
“我真的是没有看到,我和居安都是在异侦部专属联络通道联系的。”
听到白肆玉小声音慎重的解释,牧长烛心尖软了一下:“没关系,我知道阿玉应该在忙,阿玉你现在在哪儿,不在酒店里吗,怎么声音那么小。”
牧长烛此时已经到了之前白肆玉随手给他他发的那处马林科夫集团酒店地址。
开了一间普通套房。
——杜午的。
牧长烛这个老禽兽没给他自己开房间。
“我现在的确不在酒店,我在”白肆玉说着,突然灵光一闪,脚步停了下来,“长烛你不会来e国了吧?!”
对面传来牧长烛温柔低浅的笑声:“阿玉真聪明。”
白肆玉:“!”
白肆玉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在我之前给你报备的那处酒店里吗?”
牧长烛:“对,怎么了?阿玉今天不回来吗?”
白肆玉:“”
白肆玉:“你快出来吧长烛!我现在一时间也没法和你说清楚,反正反正这个节目我不准备录了,我刚从那个酒店偷偷跑出来!”
牧长烛这一次的千里寻老婆罕见地遇到了滑铁卢。
等他好不容易见到白肆玉,把一身冷气的白肆玉抱到怀里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久——
当然是因为牧长烛的身份差点被蹲守在酒店的亚历山大家族的人发现,所以离开需要一定的坎坷。
比方说,现在的杜午还在酒店迷惑对方。
白肆玉在牧长烛怀里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闻到熟悉的淡淡沉香味儿,感觉整个人都要放松了。
他忍不住扬起下巴亲了牧长烛的脸一下。
牧长烛本就在极力遏制自己亲吻的欲望,怕在大街上这么做会让自家小朋友不能接受,却没想到被白肆玉“捷足先登”。
他顿时收紧了双臂,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低头吻住白肆玉的唇瓣,热情地宣泄自己的思念。
白肆玉的呼吸都被牧长烛摄取进他的肺里,他承受着牧长烛近乎掌控性的亲吻,感觉自己的腿都有点软。
两人一吻结束,白肆玉心跳跳得好快,牧长烛又在白肆玉额头珍惜地亲了两下,但拥抱着白肆玉的胳膊依旧没有松开。
两人就这样紧紧贴着,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和体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