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旁边的孙远安也附和了句,“你快上来吧,这车里东西都准备好了,化妆镜化妆台什么的都有。”
白肆玉乖乖上了车。
只见前天还放着沙发和冰箱书柜的地方已经换了样子了,变成了一个偌大的长长的造型台,发光的化妆镜旁边是一堆堆瓶瓶罐罐。
白肆玉:“”
得亏是加长林肯呢。
能装得下这么些!
白肆玉坐在化妆台前,开始了任人摆布的一个小时。
这个时间正好也是京城道路上最堵的时候,往常不到四十分钟的路这次开了一个小时。
等一行人来到牧家,已经是七点了。
曾经空旷静雅的庄园最外侧的大门前车水马龙,华灯璀璨,顶级豪车一排排地坐落,四处都是穿着高定西装和华丽礼裙的精致人影。
言笑晏晏,华贵漫天。
白肆玉微微睁大了眼。
这场面好像比林家那个宴会还要宏大好多!
而这还是白肆玉没进入牧家里面的场景。
贵宾来客们的豪车都需要停在最外面,但大门距离别墅里的礼宴主场还比较遥远,所以都是由牧家保卫人员来回开车送客人进场。
不过杜午开着的加长林肯本来就是牧家自己的车,所以白肆玉并不需要下车,直接就被杜午送到了主墅后面。
“白大师,还差一点,请你等一分钟。”
造型师正在给白肆玉头发上喷东西,此时的白肆玉好像个穿着麻衣的小王子,整个人漂亮精致得不像话,熠熠发光,只剩下衣服还有些寒酸。
化妆师金向暖在旁边捂住自己的心口,满脸姨母笑。
真好看
不过她其实也没化多少,主要就是强调一下光影,因为白肆玉的皮相骨相都是顶级,没什么需要调整的。
“好了!”
孙远安满意地抓完最后一下头发丝,拍了下手。
“perfect!”
白肆玉却是一个没忍住,对着镜子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白肆玉伸手就想去揉鼻子,但被金向暖眼疾手快地拉住:“哎呀,不能动不能动,一揉妆就都没了,粉底本来就打得薄。”
白肆玉转脸,用一过分双漂亮清黑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金向暖突然升起一股愧疚!
啊啊啊不行,她得忍住。
“要不你先揉,揉完我再给你补。”
“白大师,好了吗?”
杜午在外面轻声催促,毕竟白肆玉还没有换衣服。
而宴会其实已经差不多开始了。
“好了好了。”白肆玉转身跳下车,在背对金向暖的时候偷偷用手蹭了一下鼻子,速度飞快!
金向暖:“”
她看见了!
但是白肆玉好可爱怎么办
训不出口。
白肆玉跟着杜午从别墅后面绕了进去,隐隐看到了豪华奢雅、灯光璀璨的礼宴主厅,精神矍铄老当益壮的牧老爷子正在讲话,人群目光全都在牧老爷子身上。
可牧老爷子几步远处的牧长烛却仿若有感一般,他手中握着琉璃般的高脚杯,殷红酒液映着光线,视线敏锐地穿过人群落到了西南角走廊拐角,正好看到偷偷溜上楼的白肆玉的衣角。
一抹柔和的笑意瞬间融化了他一直冷漠矜雅的眼梢。
于檬幼正巧转头看向牧长烛,顿时心脏怦然一跳,血液冲刷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她从没见过笑容如此温柔的牧长烛,这样的牧长烛看起来好
好像她曾经梦到过的一样。
她都快忘了,她少女时期情窦初开最早喜欢的人就是牧长烛了。
七八年前她才十八岁的时候,也想过勇敢一次告个白什么的,可是牧长烛对她总是绅士有余,温度不足。
即便他们两家这么亲近,牧长烛对她和对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一样。
牧长烛从来好像都和他们这些发小有一种隐晦的距离感,谈不上冰冷,但就是一种很得体、很挑不出错的分寸。
她一直都挺失望的。
加上牧长烛这几年身体逐步病入膏肓,她觉得更没什么希望。
她家人虽然喜欢牧长烛,但不可能让她和这样的牧长烛在一起。
她也就一直待在国外。
可是现在牧长烛的病好了,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但回到了十年前那个优秀夺目的他,还变得更俊雅温柔了。
于檬幼心底不由得又产生起微妙的希冀来
赵若昊站在于檬幼旁边,看到于檬幼眼神一直看着牧长烛,也不由得把视线扫了过去。
“长烛,好像变了点儿什么。”
他也有段时间没回来了,不过没有于檬幼那么长,他两年前还去过牧家,和牧长烛聊了一下午。
当时的牧长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