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示弱或者有求于匡放的时候,格子言才会施舍一声“哥”。
拉链被拉开,匡放伸手箍住格子言的腰,接着他抬头,漆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格子言强装淡定冷静的脸,挑了挑眉,压着声音说:“公主,我能让你爽死,信不信?”
眼前的人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格子言真跟对方打起来也没劲,他放弃挣扎了,横竖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亏。
但看着匡放清晰的眉眼,格子言还是觉得心情难以描述,他摘下眼镜放到一边,“那试试。”
匡放一怔,他脑子里几乎是如火山爆发似的轰隆作响,接着滚烫的岩浆和火红的山石与灰烬漫天飞洒。
管他谈没谈,这跟主动邀请分明没任何区别。
“行。”匡放喉咙里硬挤出一声,然后,他埋头直接含了下去。
格子言瞳孔蓦地瞪大, 他忙用双手去推匡放的脑袋,“等、等等!”匡放所说的互帮互助原来是这样的。
匡放撩起眼来看向格子言,格子言实在是无法直视这一幕, 他别开眼, “先说好,我做不到。”他死都做不到。
“谁要你这么做了?”匡放吐出嘴里那部分。
窗帘拉着, 就当天还没亮, 天漆黑着, 就当在做梦。匡放是这么想的——他又有些庆幸自己跟格子言是好兄弟了, 如果仅仅只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为对方做这种事情肯定会显得很变态。
可是匡放连有着格子言口水的剩饭都吃过,吃两口他的鸟也不算什么。
匡放没让格子言跟他做一样的事情,他觉得不合适, 格子言也绝对不肯。
再说了,是他喜欢格子言, 又不是格子言喜欢他。
等什么时候格子言也喜欢他了……悬,不是匡放对自己的魅力不自信, 是他觉得自己不一定舍得让格子言干这事儿。
被面被格子言的手指攥成一团,他将脖子往后仰, 脖颈抻直, 纤细柔弱, 最脆弱的部位也是最漂亮的。
匡放的动作并没有什么技巧性可言, 一味的舔吮,一味的吞咽。
不过这对故作成熟的少年期来说已经是远超承受能力的足够。
窗外的光线再度变幻了颜色,橙色中夹杂了几缕红, 斜挂着的太阳像颗往外冒油的咸蛋黄——身处在这种氛围里,破坏着世俗所认定的规则, 刺激和耻辱感成倍增长。
这好像有点不对。
但很爽,比格子言自娱自乐的每次都要爽。
匡放确实没让格子言做跟他刚刚做的一模一样的事情,他在格子言还在愣神的时候,正面抱住他,抵着他绷紧的腹部。
格子言闭上眼睛。
他听着匡放在耳畔沉重的呼吸,一时间竟分辨不出那属于男人还是少年,匡放牢牢地桎梏着他,不是他所能反抗挣扎的力道。
房间里的空间变得滚烫,格子言难得拥有了一次跟匡放的体温不相上下的时候。
最后一刻,匡放骤然将人抱得更紧,他唇擦着格子言的脸颊过去,对方此时此刻的注意力明显涣散,没有丝毫的察觉。
匡放就更加大胆,他低头蜻蜓点水般吻着格子言的下颌、耳廓、颈侧。
这跟谈恋爱不一样,谈恋爱一次不够还有下一次。他跟格子言不是谈恋爱。
“你弄我肚子上了。”格子言声音嘶哑地响起。
过了会儿,格子言轻轻地挣扎,“你什么时候把我衣服撩起来的?”
格子言穿了上衣,但匡放的手早就不知道在什么伸到了他衣服里面,衣摆也早就被掀了起来,要不是格子言终于反应了过来,再晚一点,衣服可能就不在身上了。
“本能嘛。”匡放差点大舌头,他能说他其实还想往上面摸吗?那肯定不能。
他翻身下地,去洗手间唰啦唰啦抽了一大堆纸巾,蹲在格子言前边,仔细地给他擦着肚皮。
格子言摸到眼镜重新戴上,他拿了几张纸巾自己低头也跟着一起擦。
“你把衬衫再给我拿一件。”格子言说道。
刚刚那件被匡放丢开,又被格子言捞到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不想穿。
“好。”
匡放回到衣帽间,又取了件白衬衫给格子言。
“叩叩”
“干嘛呢你俩?学校艺术节你俩不准备去了?”匡晟扯着嗓门在外面喊起来,“迟到了回头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格子言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一把将窗帘拉开,推开窗户,让房间里的空气流通起来,让房间里浑浊污秽的味道被冲散。
等了几分钟,格子言才拉开房间的门走出去,已经穿上衣服的匡放紧随其后,匡晟靠在墙边,“在里边生孩子呢?”
“生你。”
匡晟抬脚就朝匡放踹过去,“你就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余光瞥见格子言已经走了并且带上门,匡晟抖了抖卫衣帽子,头也没回,“我过两天回老家一趟,你自己在家,吃饭就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