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是和韩总镖头有过宾主之情啊,为何他要来劫镖?”
心念未已,果然听得石建章斥责他道:“闵成龙,好歹你也曾经在震远镖局待过几年,你仗着镖局做靠山,在江湖上闯出名头,你和韩总镖头的私人恩怨暂且不论,镖局总没有对不起你!你怎能反过来要劫总镖头亲自出马所保的镖?哼,哼,我不是怕你劫镖,我是恼你丧了良心!”
闵成龙面色倏变“嘿,嘿,嘿”的冷笑了三声,说道:“石建章,你不提震远镖局也还罢了,提起震远镖局,我越发不能和你们干休。你说镖局待我不薄,不错,最初几年确是如此,但我闵某人也没有对不起镖局啊!请问韩总镖头,我犯了什么事,在你继任总镖头之后第一年,就要把我革掉?”杨华这才明白,原来他是给韩威武赶出镖局的。这次实是借劫镖为名,来报私怨!”
韩威武冷冷一笑,说道:“震远镖局水浅难养大鱼,你老兄雄才大略,我怎敢委屈你做一辈子镖师?请你另谋高就,那正是为了成全你啊。”
原来闵成龙在震远镖局,和杨牧里外通应,实是想要篡夺镖局的大权,同时也是替前任的御林军统领北宫望掌握这京城的第一大镖局的。他们的阴谋后来给韩威武发觉,是以将他革掉。
但杨牧是御林军的红人,震远镖局要在京师立足,韩威武多少也得顾全他的颜面。故此他把闵成龙革掉的真正原因,他可是不便出之于口了。”
闵成龙冷笑道:“总镖头别损我了。说句老实话吧,你是不是认为我的本领不济,不配做你们大镖局的镖师?”
韩威武淡淡说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一定要猜疑我是如此,那也只能由你!”这话在别人听来,是韩威武向他解释,但在闵成龙听来,却不啻是韩威武已默认了。
闵成龙怒道:“好,你认为我不配做你们震远镖局的镖师,今天我倒要劫你们的试试!”
石建章大怒道:“姓闵的,你有多大本领,胆敢和总镖头放肆,你划出道儿来吧,我接你的!”
闵成龙道:“不错,闵某多少还有自知之明,我是不敢和总镖头动手。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也不见得我们的人全都怕了你们的韩总镖头,好,我现在就划出道儿,我们是两个人,你们也是两个人,正好各比一场。我打不过韩总镖头,也正好陪你玩玩。先此说明,咱们这场只能是助兴,正主儿可是我这位朋友和你们韩总镖头。”
石建章道:“很好,那么就由咱们做配角的先上吧。各位,请挪开一点地方。”
韩威武摆了摆手,说道:“且慢!”他是按照镖行的规矩,和敌方先礼后兵,说道:“这位朋友我还没有请教尊姓大名呢?”那秃头汉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方始缓缓吐出五个字来:“在下尚铁宏!”
“尚铁宏?”韩咸式心里暗暗诧异:“这个名字我可从来没有听过。”于是问道:“尚舵主在哪里安窑立柜,不知韩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尚请明示。”
尚铁宏道:“你没对我不起,无须和我讨甚交情!”话中之意,劫镖就是劫镖,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韩威武几曾受过别人如此奚落?但他是名家风度,心里恼怒,脸上却没显露,说道:“既然尚舵主要拿我们的震远镖局来扬威立万,韩某也只好舍命陪君子罢啦!是尚舵主先上,还是这位‘闵大爷’先上?”
尚铁宏忽地也道:“且慢!”
韩威武道:“尚舵主有何吩咐?”
尚铁宏道:“我得和这两位大人交待几句。”
马昆、周灿这两个御林军军官在贼人闯进庙门之后,也是一直没有说话,完全摆出一副袖手旁观的神气。此时马昆方始笑道:“尚舵主,我们初次见面,这位闵老弟却是曾经相识。他要找韩总镖头算算旧帐,我们是不方便管的。韩总镖头,请别怪我袖手旁观,你们震远镖局这样大的声名,我们倘若插手,也反而是坏了你们镖局的声名啊!”韩威武道:“本来我们就不敢惊动两位大人!”心里暗自恼怒:“你们不过是存心向杨牧的大徒弟讨好罢了,好在我也用不着你们帮忙!”
尚铁宏回过身来,向马昆行了个礼,说道:“多谢大人通情达理,不以寻常的盗贼看待,但是这件事情,我还应当向大人交待一个明白。”
马昆似乎不愿惹事上身,说道:“我已经说了两不偏帮,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了结,还用得着向我交待什么?”
尚铁宏道:“大人容禀,在下虽然伏身草莽,却是常思效力朝廷。这次劫镖,的确不是普通劫镖。一来固然是要为闵老弟出一口气;二来更重要的却是,想给朝廷送一份礼物。”他把劫镖说成是给朝廷送礼,这话刺耳非常,等于是把“朝廷”当成坐地分赃的强盗头子了。马昆不由得变了面色,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尚铁宏赔笑道:“大人请莫误会,容我细说。大人可知道这位韩总镖头保的是什么镖吗?”
马昆心中一动,但仍然装模作样的板着脸孔说道:“只要他保的镖不犯王法,我才不爱管别人的闲事呢!”
尚铁宏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