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黄编辑要求版权独家代理，而且版权的代理期限她一张口就是十年。所以甄语直觉得不太妥！这个‘独家’一听就有垄断的意味在里面啊！

于是在没有弄清楚出版这一行里的具体情况前她并没有草率的答应下来，而只是向对方索取了一张名片后说要考虑一下，便将人恭恭敬敬的送走了。

黄编辑一离开，甄彦便立即抓着妹妹的胳膊激动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答应啊？！要不是她说我的字不如你的，我也想要出版呢！”

甄语不轻不重的扒拉下了哥哥的手去，认真地教育他道：“遇事不要慌张，大事尤需慎重！因为我不懂行，所以我必须查证后才能做出决定！你明白吗？”

见哥哥一脸懵懂，甄语只好又道：“你不明白也没关系，咱们现在就去网吧！先查一查资料再说。”

“对！先搞清楚对方话里的意思再说！”韩明月对此倒是蛮赞同的，并没有像甄彦似的见便宜就上。

说走就走！甄语将文房四宝收拾好了放起来以后，三个人便一起走出了旅馆，上街找网吧去了。

可能是90年代末的文人多是走出版一途，所以网络上还真有一些相关的资料可以借鉴！只不过查看完了以后，甄语的面色却不是太好。

那个黄编辑明显就是对她狮子大开口了……

“怎么样啊老妹儿？”甄彦一脸期待地问道。在他的心里，只需要随意写一些汉字就可以有钱拿，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啊！还有什么可查的呢！

这又不是那些辛辛苦苦写就的文章，就只是给别人临摹用的字帖而已啊！

没等甄语开口，韩明月就道：“不能答应！对方的要求太过分了。”

“啊？哪里过分了？不收咱一分钱就帮小语出书，这能叫过分？！”甄彦觉得韩明月的脑回路有些奇葩。

韩明月正欲辩解，甄语却终于说话了。

“哥！独家绝对不行，而且十年也太长了！我已经进入了全国书法大赛的复赛，比赛结果二月份就会公布，等等再说吧！”

“哦……”甄彦是真心盼着妹妹好，所以闻言后便立即消停了下来，没再怂恿妹妹尽快答应。

只不过，虽然他的兴奋劲儿被泼了冷水，但他却也没放弃！很快就又打起精神来道：“等结果出来了，咱再好好儿跟那个黄编辑讲讲价儿！不能独家！十年也给她砍成五年！是不是这样儿？”

甄语抻了抻嘴角，转移话题道：“走吧！回去接着发传单去！”

她没有告诉哥哥，网上的信息显示正常的代理权一般也就只签五年！而且像是一次性买断的那种，还有三年和一年的呢……

——

上午剩下的时间里，甄彦和韩明月把附近能发传单的地儿都发了个遍！

中午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甄彦突然对妹妹说道：“咱们好像写多了……”

“呵！”甄语一个没忍住乐出了声来！紧接着连忙咳嗽一声道：“咳！发差不多就得了！剩下的别发了，我留着下次买铺子的时候再用。”

“那你不是白写了好几十张毛笔字版本的了？”

“全当是练字了。”甄语对此倒并不在意。

就在这时！韩明月突然抬起头来委屈巴巴地控诉道：“小语！你答应过要教我书法的……”

“啊！”甄语直到这时方才想起！都半个学期过去了，可她却一直都没有实践自己当初的‘承诺’。于是连忙补救道：“等咱们回东北我就教你！寒假你天天过来跟我一起练字好了！”

“下午就教！”韩明月突然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起了横！

甄语显然是没想到韩明月竟然会突然任性了起来，初时还愣了一愣。转念一想，下午也确实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于是便顺势答应了下来。

——

于是乎，中午刚吃饱饭的甄彦又被迫吃了一顿下午茶（狗粮）。好在天快黑的时候中介突然来了个电话！不然甄彦的晚饭怕是都要吃不下了。

来电话的并不是公安大学这边的中介，而是北大那边的。

说是有一个‘百分百符合她要求’的房源想让甄语过去看一下！

这是今天突然冒出来的房源！卖家急售！且只有晚上才能看房！

一听说是这样的情况，甄语三人当然是赶紧收拾了赶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三人便在中介的带领下进入了一栋只有五层高的住宅楼。

“这儿是不是离北大太远了啊？”甄彦从后方凑近了妹妹小声儿问道。

甄语摇摇头，“还算凑合！中介刚不是说了，走西门十来分钟就到了。”

——

敲开房门后，接待众人的只有一位明显四十岁开外的大叔。

他的样子看起来着实不太好！胡子拉碴的，双眼之中都是红血丝，看着像是熬了好几晚都没睡觉似的。

“是他们要买房吗？”房门刚合上，大叔便迫不及待地问中介！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