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是怎么觉得小秋和不死者一定有关系呢?找不到线索,康斯坦丝想了想,随口问时醉道。
人却想这事一过,时醉在中心组的影响力恐怕就要直逼易烽烟了,应天基地长这次,还真是看走了眼。
时醉专注地找着线索,半晌,才在昂康斯坦丝的视线中淡淡道:直觉。
就俩字,康斯坦丝有点失望,可冷不丁一想也确实,除了直觉,怎么可能有人给时醉透露这种消息。
哎,果不其然,我们时队长爱队友爱得深沉呐。
时队时队长
康斯坦丝还未再度提问,不远处某道激动的声音几乎划破天际,时醉眼神骤亮,毫不犹豫地小跑而去,徒留康斯坦丝一人落入到她胸膛的积雪里。
康斯坦丝:我说你分一点爱给朋友行吗时队长
时醉此刻却几乎以瞬移般的速度闪到了那人身旁:发现了什么?
符、符阵!
这名水系觉醒者喘着气,右手颤抖地指向脚下。
时醉随手晃出一道元素符,只见被元素激发的土地骤然亮起层层金色,纹路极其熟悉,正是道家画符的手笔!
找到当年熔炼贤者之石的阵法确实是喜事,但问题是这为什么是道家符阵?
造就贤者之石有两种途径,一是西方炼金,经过黑度、白纯、黄练、红成四个阶段实现精神升华,造就所谓的魔法石。
二则是东方炼丹,以故铅外黑,内怀金华。金为水母,母隐子胎。采之类白,造之则朱的手法熔炼出所谓金丹。
二者大同小异,甚至连贤者之石的颜色变化也都一模一样,但熔炉之阵却依旧有着区别。
但这不是时醉惊异的原因,而是根据羊皮卷所载,第三名言出法随者明明生活在留里克王朝,是个经常出海的冒险家,她在挪威海湾时还顺手斩除了北海巨妖,闲暇之余还带着家人南下逛了圈欧洲。
所以她理应会的是炼金术!一个从未到过中国的人,压根没可能学会所谓的道阵!
时醉沉下脸,羊皮卷上简单书写的四位言出法随者在脑海里飞速轮转,秦朝、罗马、德米特里、大明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缓缓闭合。
但此刻已顾不得太多,因为就当时醉俯身细看的刹那,一道冰锥凭空而现,直直地刺向时醉胸膛!
本能≈iddot;极点,生效。
时醉单手扣住身边成员,就地一滚轰然闪过,还未等成员吹响报警信号,熟悉的直升机缓缓升起。
阿纳斯塔西娅衣角纷飞,在众人惊呼中勾起了唇角,只是那双曾经湛蓝的眼眸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神采,现在尽是死亡般的灰色。
因为在她躯壳中的灵魂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的一号队队长。
康斯坦丝几乎要把拳头攥碎,她咬牙,在所有人反应之前凭空而跃,本能冻土扩张到最大,她单手握住枪柄,动作凌厉地狠刺向不死者肩头。
不死者冷哼一声,她松开直升机的把手,整个人居然镇定自若地飘荡在空中!眼看康斯坦丝这一击近在眼前,她却只是伸手
然后轻而易举地,静止掉了那截枪柄。
时醉瞳孔猛缩,这种情况要比她想象的更为棘手,如果不死者在熔炼贤者之石的大阵中像是如鱼得水,那么倘若它再召唤兽真阵,今天究竟有谁能阻止她占据叶惊秋的身体?
康斯坦丝失手落地,刺耳的警戒声也终于在意志之环上层层荡开,罗伊斯顿循声望去,但见不死者正从半空中荡下,身形熟悉无比。
是那位队长么还真叫人有点难过。罗伊斯顿有片刻的失神,往日旧友的温言缓语仿佛重现,她晃晃脑袋不再多想,预备前往战场。
等等罗伊斯顿!另一只朋友的手,却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罗伊斯顿下意识回头,但见从远处更高山上滚下一道银色瀑流,正裹挟千万冰砾,以千钧之势汹涌而来,宛若大江潮水。
撤!是雪崩!
纵然她们的挖掘工程再小心再谨慎,可基地终究引动了雪崩,巨大的雪体以超高速俯冲,像是要将一切都荡涤干净。
这种被称为白色妖魔的灾害已经超越了所谓异兽的界限,平均每次雪崩都会给一平方米的被撞物体带来至少四十吨的压力,而它伴生的气浪则堪比十二级飓风,足以让任何人死于窒息。
就算是a级觉醒者,也难以抵御这等天灾!
时醉此刻正在同不死者交手,被困在人类身躯中的异兽此刻勉强只能和她打平。但罗伊斯顿的那声高喊像是惊醒长梦的巨鼓,叫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那雪白的天际。
不死者冷笑一声,声音难听得像是用钢锯切割木桩:把道阵让出来吧,我会尽可能给你的朋友一个全尸。
时醉收手,冷冷地望着远处的不死者。
周弦徽刚刚赶到,她脸色极其难看,从逃亡到再赶回的这段时间已足够不死者启动道阵,利用残余的贤者之石定位小秋位置,可如果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