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洗,在浴室里做比在床上要累得多,以前她就很受不了在浴室里做,更别说换成现在的陈迟俞。
洗了澡,周望舒躺床上玩着手机等陈迟俞。
进入十一月,南城的天黑得越来越早,七点多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
卧室里的窗帘没拉,但周望舒没注意天色,还是听到陈迟俞回来了的声音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和陈迟俞等会儿要干些理应拉着窗帘干的事,但黎园这边的房子也是在顶层,所以不拉窗帘也没关系,陈迟俞还没变态到会把她抱过去压在窗前做。
门也没关,陈迟俞一进客厅她就听见了动静,这会儿听到他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的心率直线上升。
很快,陈迟俞出现在她视野。
对上那双漆黑的眼,最擅长跟人掰扯的她竟不知如何开场。
“你……”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她迟钝地开口,“吃饭了吗?”
这个开场白够烂的,但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吃了。”
等他回答完,她又不知道该说啥了,暗暗抠着手指在那儿想。
陈迟俞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当然也注意到了她红透的脸。
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自他眼底一掠而过,他微侧一点头,将外套脱下来,“我去洗澡。”
他拿了浴袍进浴室。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屋子里没开空调,可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周望舒感觉比站在六月的太阳底下还要热。
也不是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在害臊个什么劲。
不过,比起害臊,应该是紧张的成分更多一些,经过上一回,她实在有些后怕,太极致的性一爱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仅仅几分钟后,陈迟俞穿着白色浴袍从里面出来。
他那身材比例,就是穿得严严实实,看一眼都能让人有性一冲动,更别说穿着浴袍的样子。
周望舒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接着,她眼一闭,腿一张,以一副举身赴大义的表情躺下,还像完全豁出去了似的来了句:“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迟疑。”
陈迟俞轻笑了下,他知道她在说反话试图得到他的怜惜。
他走过来,上床,单手撑在她旁边,另一只轻轻捏起她下巴。
感受到他的触碰,周望舒浑身颤了下,然后将眼睛闭得更紧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来吧,不就是肾亏吗,不就是虚脱吗,不就是感觉快死了,我可以的。”
“行了,”他戳穿她,“你不用那么多戏。”
周望舒这下是真快哭出来了,这个男人现在对她果然有够铁石心肠。
然而,她没想到陈迟俞的下一句是:
“今天我轻点儿。”
“嗯?”周望舒惊讶地睁开眼,“今天你怎么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