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很有道理。村正点头,看向钟老三的长女:“是我小瞧你了。”停顿一下,“自己选吧。”
钟老三的长女脱口而出:“我没钱!”
喜儿不禁吼她:“我稀罕你的钱?”
村正:“没说叫你赔钱。现在立刻搬走,以后不许踏进清河村。”转向那几个老太婆,“你们从今往后不许越过那个路口。”指着村子正中间往前村去的路口。
其中一个老太婆的儿媳试探着问:“这些石榴树枝?”
“还想要?”村正不敢置信。
沈二郎道:“担心喜儿叫她赔钱。赔得起吗?”
石榴树枝赔得起,石榴树赔不起。可是不趁机说点什么表明态度,那以后还有何颜面跟着喜儿做变蛋。这位当儿媳的脑子灵活,立刻表示她家没有多少钱,但现在也没什么活,她和相公帮喜儿挖两亩果树坑替婆婆恕罪。喜儿要求怎么挖,他们怎么挖。
沈二郎不禁对她高看一眼。但石榴树是喜儿的心头肉。沈二郎捏一下喜儿的手臂,示意她表态。
喜儿厌恶那三个老虔婆,可当儿媳的又有何错。钟老三的长女没提这几家小辈,显然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直接参与。
如果他们毫不知情,能说出这番话已经很有担当。如果知道一点,知错能改可以原谅。
那家儿媳见状以为喜儿不满,咬咬牙又加两亩。
喜儿的荒地难挖,四亩地两个人得挖许多天。喜儿点头。另外两家心不甘情不愿地表示,他们也愿意帮喜儿挖四亩树坑,喜儿叫怎么挖,他们怎么挖。
村正道:“既然这样,此事到此为止。”看向那几家当儿子儿媳的,“以后看住她们。再叫我知道她们闲着没事干净想着怎么算计人,别怪我心狠!”
那几家连连表示不会的。
沈伊人拿过那些石榴树枝:“喜儿,走了。”
喜儿接过她的石榴枝直直地朝果园走去。沈伊人赶忙给弟弟使个眼色。沈二郎从来没有见过气到无语的喜儿。沈二郎看着她把树枝扔沟里,然后就蹲在沟边一动不动,愈发担心他。
沈二郎犹豫片刻把人拽起来。
“干嘛?”不知道她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