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庭唇角笑意有些苦涩,如果早知道自己的妥协是家人安危换来的,那他一定从最初就答应下来。
看到他眼底的失落,时锦南主动牵住他的手,学着他之前的动作,轻轻捏捏他的手心。
被那柔软的指腹轻捏,沈东庭觉得有些麻痒,下意识握住手心细腻的指尖。
陪着外公外婆闲聊了一会儿,两人便借口有事,匆匆返回了医院。
这一周以来,时锦南五点下班后还能抽空去医院看看。而沈东庭自从去信华,几乎抽不住时间去医院探望。有时早上早起去医院,也只是坐几分钟便要赶往公司。
一个公司结构太过复杂,就会存在很多问题。而很多事和人偏偏还不能轻易去动,那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无力感,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他能感觉出,公司其中一部分元老,表面对他服从,其实暗地里团结起来与他唱反调。明助理每天提醒他最多的就是那些人不能动更不能得罪,要用能力让他们信服。
这些年经营律所,他虽然有管理经验,可在信华面前,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以前那套管理经验到了信华这里,根本没了用武之地,他现在算是理解什么叫隔行如隔山了。现在他不止要适应信华的管理模式,还要顺带学习。
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他也只能在周末来医院陪陪父母了。
母亲现下一切正常,但就是迟迟没有转醒的迹象。医生每日查房都会简单检查,给出的结果都是恢复的还可以。